面谈,这时候,老郭的脸上更掩不住心中的喜悦,对安生透露一句:“来了一条大鱼!”言外之意,就是他又可以发上一笔小小的财了。
安生看在眼里,虽嘴里不说,但心里疑问仍在:“不就是多一点出诊费么,用得着这么高兴?”既然按照老钱的话说老郭已经是个有钱的小老板了,怎会看重那么一点出诊费,就算横了心,出诊费也就是百元之内的呀——大概,当老板的都做到分钱必争的地步?从另一个角度来说,老郭之所以不肯把此中的窍门传授给安生,安生的悟性不够大概也是一个不可忽视的原因。
事实上,老郭确有一套不寻常的手段。不说别的,安生每回见病人进到房里与老郭一谈便是一个多小时,足以让他自愧不如。那一个多小时要说多少的话,寻到这些话说就是不同凡响的。而且,等谈话结束,病人已是服服帖帖,全把老郭当作了自己的老朋友也任老郭温柔地“砍上一刀”,更是难得。
安生有这样的看法纯属偶然。前几日,他不经意间看到有一个病人当着他的面把一大叠百元大钞数了一遍,他也暗里跟着数了一遍,不数不知道,一数吓一跳,竟足足有二十多张。他无论如何都想象不出这小小的性病能有如此大的乾坤,非用“砍上一刀”来形容不可,尽管他来诊所至今足足有半年了。
安生当时并未全然“醒悟”,只是把那病人也当作了老郭的朋友,那些钱也只是借给或者还给老郭的。在此之前,老郭从不在他面前数钱,而他也往往自觉地回避。事后,他越想越觉得蹊跷,越坚定地认为那人此前并不认识老郭这么个人——要说认识也至多是在广告单上认识的——那么,唯一的可能就是那人付给老郭的治疗费和药费。“两三千元啊,足够支付我半年多的工资,”安生想,“那么,是用了什么药,还是作过了什么样的治疗得用上这么庞大的一笔费用呢?”他虽然从此刻意留心了一番,但到底没能弄明白。他实在想不透,之后也只得叹了一声,一个愿打,一个愿挨,那有什么办法,总算想通了。老郭随后的一番说法更令安生开了窍:“我一没有偷,二没有抢,只信看病收钱的道理。得这种病的哪个荷包里没有一大把的钱,不用在这里就用在那里,总得花掉。何况我这人并不贪心,拿的对于他们来说一根毫毛而已。”安生虽心里感觉有点别扭,但到底承认老郭的话自有一番道理,也就洗耳恭听了。
不几日,他便真正见识了一回。那天早晨,他正听着收音机,门口忽然停下一辆本田,他正纳闷,从车里走下一个肥晃晃的中年男人,进了诊所问道:“郭医生在吗?”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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