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统,安生发现了这一点之后,悄悄地把老郭给的衣服换了,换上自己带来的衣服,才觉踏实了许多。旧衣服实在不能穿了他就去买一件,反正十多块钱一件,咬咬牙便买了。
变化还不光在此,自从范小姐来了,老郭的日子也过得越来越滋润。不但洗衣做饭的事交付了出去,有了男人的洒脱,早先那过剩的热情正愁无处使用,现在正好用在范小姐身上。他再不必为无事可做一个人在那里含着根烟不停地转动取乐,或半夜里开一阵子电视关一阵电视,也不必每到了晚上非得骑着铃木像只黑豹似地在夜里四处乱窜。每过去一天,他便对范小姐多了一分喜欢,在安生面前甚至也不愿再掩饰了。让安生觉得特别好笑的是,老郭为了取悦范小姐,竟当着他的面把菜夹到范小姐的碗里,又看了看他,大概为了避免“误会”,也平生第一次给他夹了一筷子菜。安生自然不敢领受这样的厚待,老郭夹的菜始终放在碗的一角,然后趁老郭不注意倒掉了。
范小姐哪里挡得住这样的一番甜蜜,不出半月,便投入到老郭的蜜罐子里去了。安生如果说有过阻止范小姐的念头,那只是在范小姐来诊所的第一天。当时老郭劝范小姐喝酒,如果她有心防范,完全可以推托不喝,她不但喝了,还露出了醉态。唯一的可能就是这位范小姐自有一套自己的打算,一个小女子能有这样的见识,安生自愧不如还来不及,自然更不会干“狗拿耗子”既耗力又无效的事。他不但并不感到惊奇,反而看到这样的结果后有一种茅塞顿开之感——他们两人不正像是合演一出戏么,按照戏文的情节发展着,除了他们心里各自暗笑,其他观戏的人却一脸的惊骇,困惑,与或许永远找不到答案的茫然。
对于安生这样一个看戏的人来说,尽管明知戏永远只会是假的,却也时常犯分不清真假的毛病,这会儿笑过,那会儿说不定要哀叹一回,欲罢不能——反倒落得演戏人的奚笑。
这一日,已是春天的尾巴,他正苦恼时间过得太慢,忽然收到一封来信。来信是春云的,春云的字迹他能一眼认出,尽管不再心跳加快,但激动是难免的。他小心翼翼地拆开读过,还未读完,心已一片乱跳,连忙回到座位上把心平一平。
原来,信中所说的是他曾经心爱过的女子——春云要成亲了,日子定在五一劳动节。他记了一下,正是明天,明天就是五一劳动节。要娶春云的自然是那杨彪,那个安生做梦都想不到的杨彪。他还能说什么呢,无话可说了。接着,他开始发笑,觉得他们也真够好笑的,为什么选来选去选上个劳动节呢,何不选在春云生日那天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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