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样无疑更有意义一些——这又管他什么事,又是狗拿耗子多此一举。
他极不痛快地胡想了一阵,决定把信收起来,不再去想了。但信收起来并不影响他要想这件事,于是接着想下去。今天才写来封信,这不是明摆着不收他的礼吗?这是杨彪的主意吗,难道怕他去干扰他们的婚礼?还是春云知道他这时的处境,所以特意拖到现在告诉他,让他不要送礼呢?他叹了一声,便真的不愿去想了,只作从来没有收到过这封信,什么也不曾发生过。
下午去刷广告,他特意与老林走失,一个人在旷野里胡乱骑着车子,狂吼了一回。开始只是没有曲调胡乱地吼,吼到后来便抑扬起伏了,竟是久违的在春云十九岁生日宴会上他所唱的那首歌:
在那遥远的地方,
有位好姑娘,
人们走过了她的毡房,
都要回头留恋的张望……
回到诊所,老郭留下一张纸条,说是去舞厅了,范小姐自然也跟着去了。安生饭也懒得去吃,准备作一首诗,与春云作一番最后的“告别”。但他久已未作诗了,无论如何搅烂脑汁,也是作不出。这是他此前很少出现过的,所以一阵迷惘,之后草草搭起卧铺睡了。
有诗为证:
假如生活给了我痛苦,
请让我痛快地流泪;
假如希望都如那云烟,
请让我沉入绝望的谷底。
只是,别让我叹息,
还有那望不尽的迷惘!
心已一点一点的冰凉,
却也要酣畅地把血流淌!
第三十四章 闹剧
范小姐是四月中旬来到吴山诊所的,与老郭建立特殊关系是在不到半个月后的一个晚上开始的。那天晚上,安生像往常一样睡不着,把眼睛呆望着漆黑的大厅,以及门缝里稍稍透进来的一丝弱光。而那时大概刚过十二点,诊所里一片静悄悄,都已经睡了。安生忽然听到老郭轻轻的开门声——当然不是开与安生所在的大厅相连的门——然后是拖鞋走过地板的声音,正以为老郭要出来,声音却在范小姐的房里停止了,不再前进。停顿了一会,则出现了范小姐的声音,听不清是什么意思,也描绘不出那声音的模样,只是让他心头一颤。他便奇怪范小姐有个陌生的男人在她面前为什么不大声喊叫,那么其实他们都未曾睡着,象是提前商量好了似的。后来,安生就听到里面的两个人在细声私语,尽管听不清说了些什么,却能猜得到在做什么。没多一会,私语停下来,一阵拖鞋和关门的声音,安生正想范小姐竟有这样的能耐,把老郭赶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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