功亏一篑,被拦在界外。
感情和电视相互影响,相互牵制,最后搅成了一团乱麻,就像已经扩散的癌细胞,已经难分因果,难以割除,最后只有双双走入穷途末路。
我没有再去上班,我觉得自己犯了这么令人无法原谅的错误,没有脸再去见白台,再见我的同事。
是的,当时的情形便是如此严峻,完全可以上升到“人格、人品”的高度。现在想起来,只觉当时两台的纷争可笑至极。仅仅因为两个台长的个人恩怨,便演绎得如此剑拔弩张,如火如荼。谁能想到数年后白台长会调离,而老齐会被轰下台。而撤地设市后,两台居然会合并成一家,当年吵得面红耳赤的“对手”,如今亲亲热热地坐在同一间办公室里,一起吃饭一起打麻将,相逢一笑泯恩仇。
20岁的我,是如此的清高,看重荣誉甚于生命。我可以赖着不走,谁也不会开除我,可是,我没有那个脸皮,也觉得没有必要。我向白台递了辞职信。
白台当时因病住院,信很晚才到他手中。他看信后希望找到我,试图挽留我,但我已经做了别的选择。据说白台因为我的走很遗憾,说,杨芊芊是有才华的。
我再次成为了无业游民。
这时候,走的念头,在我心中萌生,百转千徊,无休无止。
历史上的凤凰城,一直有着“夜郎自大”的恶名。
当年汉武帝派使节唐蒙代表朝廷前来收服夜郎(凤凰城属夜郎的一部分),夜郎王多同宴请唐蒙,酒酣面热之际,问唐蒙“汉朝和夜郎谁大”,这就是那个著名的成语“夜郎自大”的来历。夜郎当然没有汉朝大,不知天高地厚的夜郎王就此被人讥笑了千百年。
夜郎王既然能成为王,自然应该是相当有智慧之人,而之所以问出如此愚蠢的问题,恐怕就是因为凤凰城长期处于与世隔绝的封闭状态,自给自足,像陶渊明的《世外桃源》里所言,“不知秦汉,无论魏晋”,被大山阻隔,不知山外的世界有多大,也就不足为奇了。
20世纪90年代之后,各种政策纷纷放松,一直束缚国人的户口、粮票、工作档案等种种关卡渐渐失去效应,市场经济带来了人才的自由流动。一颗颗不甘平庸的年轻的心在梦想着飞越这雾霭沉沉的大山,飞到另一个广阔灿烂的天地。
走,成为这个城市一股涌动的暗潮。每每听见谁去了北京,谁又去了深圳,谁谁甚至去了香港、海外……而每一个出去的人似乎都有了不错的发展,成为滞留在原地的人心中的英雄和楷模。人们谈论起来,无不啧啧赞叹,艳羡和嫉妒兼而有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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