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私”,“忠义”与“背叛”的抉择。而不是“爱”或“不爱”的抉择。作为父母的女儿,我骨子里亦流淌着“英雄主义”的血液,把人品和人格看得重于生命,宁可牺牲自己,绝不有负于人。所以,每次经过“深思熟虑”,还是选择了“高尚、无私与忠义”。我把这个沉重的十字架背负到自己身上,被压得喘不过气来,几欲窒息,还自以为是一个“人品高尚而伟大的人”。
站在街中心,我呆若木鸡。我知道,自己上当了。我的善良与天真被人利用,我这个自作聪明的傻瓜,睁着眼睛自己跳入猎人可怕的陷阱和圈套,再难脱身。
我看着桑挥舞着大红的证书,在大街上得意地狂笑,突然感觉他的面目是如此狰狞和可怕。
我的心沉入冰冷的谷底。初春的风吹来,几乎将我冻僵。
《在疼痛中奔跑》九:裴裴(1)
我没有再去上学,只在临毕业时匆匆领了毕业证书,一纸高中文凭对我并无任何用处,因而学校也并没有吝啬。
想死的念头只存在于一刹那,一旦未遂,便再也没有了勇气。但这样一来,裴望竟有些敬畏我。他发现我并不像他想象的那样懦弱,甚至比他更狠更“酷”,便也不太敢来招惹我。而母亲也停止了她喋喋不休的抱怨唠叨,我的寻死对她造成了一定程度的打击,她一时间憔悴了许多,不管如何地不喜欢我,她应该还是舍不得自己的亲生女儿走上绝路的。
家中暂时平静,但彼此之间的裂痕太深,以致无法修复。冷冷碰面,无话可说。
我应该找一份工作,但我不知自己该做什么,可以做什么。
我在街上闲转,看见一个歌舞厅的招聘启事:招收营业员,高中文凭,身高一米五五以上,五官端正。
我走了进去。老板是一个黑瘦的年轻人,戴了一副眼镜,使他看上去颇有几分文人气质。他看了我一眼,说:“你今晚来上班。”
我干的是服务员,端茶送水,月薪两百元。彼时正流行卡拉OK,大厅里摆很多圆桌,一桌一桌地轮流唱,这满足了部分人在大庭广众下“演唱”的欲望,代价是必须整晚忍受不堪入耳的噪音。
主持人是一个和我年龄相仿的小姑娘,因为她干的是“技术活儿”,月薪是我们的4倍——800元,这让她趾高气扬,不可一世。其实她普通话一塌糊涂,台词也翻来覆去就是那几句,实在不怎么高明。但她仍不知天高地厚地要求老板加薪,老板一气之下,指着我说:“今天,你,来做主持人。”
“我怎么可以?”我吃了一惊。长久的自我封闭使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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