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注的麻将圈。从某种意义上说,以麻将会友,也是一种特殊的社交圈。中国人素来喜欢攀比,追求“至少比邻居过得好”,而凤凰城,则追求至少比邻居麻将的赌注大。
全民皆赌,在凤凰城几乎是蔚然成风。一到风和日丽的日子,凤凰山上,公园河边,四处是经营麻将的小餐馆,“哗哗”声不绝于耳。当地政府虽几次花大力气“清除赌害”,扫荡一切公共场所的赌具,但上有政策,下有对策,每每是“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再爱吃醋的男女,听说对方为了打麻将而夜未归宿,也会释然,不会追究。
后来,当有人得知我到了北京后,竟一次也没有打过麻将,又是同情又是惊异,困惑不解地问:“麻将都不打,那成天都干些什么呢?”
对于很多凤凰城人而言,不能打麻将是令人恐惧而不可思议的。
父亲在世时,我家是坚决杜绝麻将的。非但是麻将,所有“玩物丧志”的东西都被坚决取缔。可说是清心寡欲,五毒不沾。当然,那时受政策及经济因素的制约,打麻将还属于一种地下的秘密行为,个别人在家中偶尔为之。而20世纪90年代之后,伴随市场经济的大潮,人们手中的“闲钱”越来越多,麻将也就大张旗鼓,日渐兴盛起来。
自从父亲去世,“家教”渐渐放松,而桑是赌博的忠实爱好者,所有的赌博形式无所不爱,无所不精。我也就随大流,跟着打起了麻将。
在麻将桌上耗费了多少光阴,也细数不出来,大概写上几部长篇小说问题不大。平心而论,打个小麻将不能算作“恶习”,尤其在凤凰城这样的地方,生活节奏如此之缓慢,可以发展的空间如此之小,用麻将打发光阴也在情理之中。而且,如果不打麻将,便会被人视之为“另类”,宛如不可理喻的怪物。
在形式上,我与大家打成一片,亲亲热热砌着四方城,可是,我的内心总是被什么所牵扯,尤其是想起父亲所说:平生鄙夷胸无大志,虚度光阴,碌碌无为之人,更是如芒在背,坐立不安。
作为一个理想主义者,我们都把实现个人价值,对社会,对他人有所贡献作为一生追求的目标,但是,这个城市有什么土壤,可以孕育我的梦想,发芽开花结果?有什么舞台,可以施展天赋的一抹才情?
手里摸着“红中”、“白板”,我心里却呐喊着:不!这不是我要的生活!绝不是!
凤凰城再美再好,不是我的舞台。我必须要远走他乡,寻找我的梦想。所以,多年来,我一直孜孜不倦地寻找着一切外出发展的机会。这也是我和桑矛盾的症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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