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寰。至少人世还有希望和眷恋,便不会毫无心肝地放弃。
在凤凰城南郊,有一个风景如画的小地方,叫“沙滩”。这里田圃罗列,丘陵起伏,有一条叫安乐江的小河如碧如玉,环绕其间。就在这条小河边,生养教育出晚清凤凰城的三大文化名人郑珍、莫有之、黎庶昌。郑珍、黎庶昌同在莫有之的父亲,时任凤凰城教谕的莫有俦麾下求学,三人互相砥砺,彼此陶冶,成为终生的朋友。
当年莫有之进京赴试,在书肆中偶遇已经以经学闻名,正在做小京官的曾国藩。两人彼此钦佩,订交京华。曾国藩曾在《送莫有之》一诗中有曰:豪英不地囿,十九兴偏邦。黔北莫夫子,志事无匹双……
黎庶昌以举人身份给皇帝上书痛陈时弊,为朝廷所器重。后两次成为出使日本的钦差大臣,并出使英法德西等国,算是经历丰富,眼界阔大之人。他后来把游历各国的见闻和感慨写成一本《西洋杂志》,成为那个时代的中国人在“天朝大国,泱泱中华,万邦之首”的意识外得以客观和系统地了解世界的一个重要窗口。
郑珍在文化史上的地位更要高于莫、黎二人,在晚清时期有“西南大儒”的定评。他与莫有之联合编撰的《凤凰城府志》,被大才子梁启超称誉为“天下第一府志”。
郑、莫、黎3人的出现,对于人才匮乏的贵州实在有着非同寻常的意义。千百年来,除了独具特色的少数民族文化,贵州能进入汉文化主流的杰出人物确如凤毛麟角。
3人死后都葬在沙滩,坟茔呈品字形隔河相望。因为这3个大才子的出现,令沙滩这个地方对于凤凰城的文化有了一种“根”的意义。每每有凤凰城的文化人三五成群来到这里,聊发思古之幽情。
那个周末,圈里的十几个人来到沙滩聚会。虽说都是二三十岁的成年人了,可在先辈大儒的感召下,却一个个“老夫聊发少年狂”,煞有介事地搞起了什么登山比赛,唱歌比赛,诗歌朗诵比赛。
我和电台的一位男主持人即兴表演了一段电影《简·爱》里的对白。这是我最喜欢的一个片段,因为主人公简爱和我一样,都是相貌平凡,出身卑贱的女子。我们都成长在人心的沙漠里,我们都缺乏温暖和关怀。当然,后来她得到了她倾慕的男主人罗切斯特的爱,这是文学作品给予可怜的灰姑娘们的一点儿微薄的希望和梦想。也是文学作品终极的目的和人性关怀。虽然现实生活中往往正好相反。
《在疼痛中奔跑》十七:裴裴(3)
我并不长于当众表演,就像当年在歌厅里只能躲在黑暗里倾诉。明晃晃的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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