虚弱地说。
剧烈的呕吐带来全身的抽搐,影响了手术的进行。“把她压住,压住!”医生高喊。两个护士跑过来按住我的肩,呕吐仍不能歇止,我一边吐,手术一边进行。
不知过了多久,仿如一个世纪般漫长。孩子出来了,我已经奄奄一息。我努力睁开眼睛,想看孩子一眼。我知道孩子出来都要先让母亲看一眼。
可我只听到了一阵忙乱的脚步声,然后是护士们轻声地嘀咕:“怎么会这样?”
“我要看孩子。”我拼命地叫喊,其实声音非常微弱。
“等一下,在缝合刀口。”医生说道。他声音的冷静让我稍感放心,我想应该不是怪胎。
手术结束,医生走过来,我虚弱地问道:“孩子……怎样?”
“是个妹妹。”医生答非所问地说。
我沉默了一下,终于鼓起勇气继续问道:“她……好吗?”
“嗯,目前外观没看出来明显残疾,不过,还要经过严格检查才能确定。不对,你的脸色怎么这样难看?”医生惊呼,然后,看到我手上只空余了两个针头,液体接头已在呕吐的挣扎中断开,所有的液体都流到了地下。我手背上高高地鼓起两个大包,血滴在了大夫手上、衣上。
“我想看看孩子。”我执拗地要求。
“不要多说了,孩子已送去检查。你已经虚弱到极点,你也该被实施抢救。”
我被推出手术室。人群仍聚集在走道上,见到我,均露出怜悯的神色。桑把我抱到病床上,我急迫地拉着他的手,说:“孩子,你看到孩子了吗?她好不好?”
他嘶哑着嗓音说:“好,她好。别担心。”
我全身开始发抖,那是一种彻骨的寒冷,从内到外,几欲冻僵。我全身颤抖,牙齿碰得“格格”作响。
“我冷!冷!”两床棉被盖在了身上,我仍全身发抖。医生迅速给我输上液体。我困倦至极,却无法合眼。屋顶强烈的灯光让我恶心欲吐。
我请求把灯关掉。屋里剩下一片死一样的黑暗。冷寂凄凉。
人群渐渐散去,只剩桑守在我病床边。很久了,我们没有这样清醒地共处一室,面对面地交流。
病床旁边有一张小小的婴儿床,我的孩子,她本应躺在妈妈的身边,等待初乳的灌溉。可是,她却不知被送到了何方!
我平静了半天,问道:“孩子,你看到了吗?”
“看到了。”
“什么样子?”
“胖嘟嘟的,挺可爱。”
“她,现在哪里?”
“正在抢救,已经输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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