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本找不到血管。给她输液成了这家医院的“攻关难题”。每每是扎了四五针还找不到血管,或是一针下去血管破裂,手上不是一片青紫,就是一个大包,疼得丫丫死去活来,哭得要背过气去。
开始两个护士长还勉强能够一针见血,后来多输几次,好找的血管越来越少,连护士长都没辙了。头上能输就输头上,脚上能输就输脚上,丫丫被扎得浑身青紫,没一块好肉。后来是丫丫一见护士推车进来就惊恐万状,哇哇啼哭,而护士亦对给她输液无比发怵,总是把别的孩子全都输完后再来“对付”她这一个“疑难杂症”。
所以说,丫丫在治疗的那几个月时间里流尽了童年所有的眼泪。如今她跌倒了,哪怕是腿上蹭破一大块皮,或是头上碰一个包,总是坚强地自己爬起,安慰大人说:“不疼!不疼!”
在医院,我们一住两个月,每天的生活空间便是8楼到9楼(9楼是治疗室)。一项一项的治疗周而复始,循环往复,唯一的“放风机会”便是周日。因为周日没有别的治疗,只有输液一项,到了中午便可以休息了。
这时,我会带上缨子和丫丫去到市中心的一座商厦,买一些生活必需品,然后到肯德基“改善生活”。我们会要上一些鸡翅、薯条和饮料,找一个靠窗的座位,边吃边喝。这是我们枯燥单调痛苦的治病生涯中最快乐的时光。没有针头,没有哭泣,丫丫踊跃地伸出手去,抓薯条和鸡翅,大口地吸饮料,让人感觉她根本就是一个聪明伶俐的健康孩子,根本没有任何问题。缨子也很开心,因为平时在医院我们都吃5块钱一份的家属饭,饭菜的质量和滋味实在是不敢恭维,连缨子这“劳苦大众”都难以下咽。好在她有先见之明,高瞻远瞩地从家里带来了一大包辣椒面,每顿吃饭时调一碗辣椒水,所有食物不分青红皂白一律往辣椒水里一拌,囫囵吞下,安慰肚子。如今洋快餐的“美味”令她大快朵颐,不亦乐乎。而我,因为丫丫和缨子的快乐而快乐。我们3个人用享受法国大餐一般的劲头珍惜地品尝着被誉为“垃圾食品”的洋快餐,每个人脸上的表情都极其陶醉。这辈子恐怕再也吃不上如此美味的肯德基。
当然,这样的美好时光并不是每周都会有,虽然每次我们点得都格外节约,但总也少不了花上二三十元钱,再加上20元的打车费(这个城市没有公共汽车),实在是一笔不菲的开销,我们是没有条件总如此奢侈的。所以,两个月里我们总共去了大概3次,但已经让我和两个孩子心满意足,笑逐颜开了。
其实,相较于前一次的求医,这一次体力上远没有前次劳累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5页 / 共6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