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简单地生活自理,绝不可能恢复到正常人。
然而,丫丫的表现确实是日新月异,突飞猛进。我站在医院“痊愈儿童”的功劳簿下,发现丫丫的现状已经比所有“治愈”的孩童不知好了多少。其实,现在的丫丫已经与和她同龄的正常孩童无异。
唯一让我担心的是当初核磁共振的图片,冰冷的机器代表了“科学”,而“科学”是不容置疑的。
一个疗程结束了,医院进行例行检查,丫丫再次做了核磁共振。
我并不敢抱任何幻想,毕竟要相信“科学”。拿到片子后,我甚至没有勇气取出来看一下,只是心存一丝侥幸,轻声问道:“片子……有什么问题吗?”
“这孩子没什么问题。”医生轻描淡写地回答。
“什么?没——有——问——题?”我吃惊地张大了嘴,一时竟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数月前,在北京的医院里,我们眼巴巴地盯着医生,希望听到一句“没有问题”,这样就证明是一场虚惊,我们会抱着丫丫高高兴兴回家去。然而,无情的一句“脑白质软化”如五雷轰顶,炸得我们魂飞魄散。天空一下子塌了。
如今,我已经接受了既定的噩运,已经积蓄了全身的力量,准备和丫丫一起同“脑瘫”这个恶魔打一场生死战,医生却告诉我“没有问题”!
我迅速地抽出片子,只见影像上光洁均匀,那几个折磨了我们数月的该死的白点,居然不见了!
《在疼痛中奔跑》三十八:芊芊(7)
脑白质软化的症状消失!
怎么可能?所有的专家都告诉我们,脑部的损伤是不可逆的。一旦形成便终生无法修复,只有激活别的脑细胞替代已坏死的脑细胞功能。
可是,丫丫的核磁共振影像一切正常,脑白质软化症状消失。
一时间,我如堕梦中,竟不敢相信这是真的。巨大的幸福来得太猛烈,我不敢狂喜,我怕梦醒来再没有勇气面对残酷的现实。我虚弱地扶着墙,怯怯地问:“会不会……拿错了?你们的机器……会不会……有误?”
“我们刚进口的新机器。”医生不耐烦地大声回答,同时不解地看了我一眼,似是奇怪这女人是否患了失心疯,孩子没问题不欣喜若狂,还问东问西。
我恍恍惚惚地走出医院,像喝醉了酒一般晕乎乎、轻飘飘的。我站在医院大门口,阳光炽烈地照在身上,我眯缝着眼,第一次发现,广东的天真蓝,树真绿,阳光真灿烂!我静静地站着,眼泪静静地流了下来。
谁说眼泪代表悲哀?
在治疗之前,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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