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是不请假就不来了。每当他们问起旷课的事,我就推说自己身体不好,病了。我不上学正好可以在家里专心看小说,那才叫自在惬意呢,那才叫幸福呢!说来也怪,这时常觉得时间象田野中的蚂蚱一样在蹦,才不像在学校那么漫长难熬呢。我实在不愿意去见白老师的那张“可爱的”长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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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天到晚,满脑子都是书中的人和事,我的全副身心都沉浸在虚幻的王国里。但没多长时间,我觉得头痛、眩晕、无力。特别是两腿早晨起来竟不听使唤,想跑几步都不行,好像联系大脑和腿之间的神经断了路。我不知道怎么回事,极担心自己下半身会瘫痪;心理负担很重。我更不愿迈出屋门了,不愿见外人了。看到谁都烦,都感到局促不安,做事心不在焉。只有自己独处时,才感到安全、放松。我对生活怎么也打不起精神,没有兴趣。有一天,白老师在做完课间广播体操的时候把我叫住,说要跟我谈谈。我们蹲在篮球架下,空旷的操场上几乎就剩下我们两个人。我知道他为什么要找我。我的心怦怦直跳,非常紧张,但外表还尽可能装出若无其事的样子。这次他不像以前再那么板着脸对我,而是换了一副很温和的表情。他假惺惺问我对自己有什么打算和想法。他想哄我,我联想起电影中那些佯装成好人的特务,看上去很做作,极假,呲着牙笑着向小孩子问八路军武工队藏在什么地方,并说如果讲了就给他好吃的。我可没那么蠢。我对他早有戒心,绝不想把真实想法告诉他,只是表示最近不来上课确实是身体不好的原因。他又问我为什么不是家长写请假条呢。我说家长都去了外地陪床看病去了,家里就剩下我一个人。他听了脸更长了,嘴角两边形成了两个很深的辙子,像一对滑稽的大括号。最后他对我的情况表示同情和理解,但他希望我尽量克服生活困难,把学习赶上去。后来我旷课的事也就不再追究了,不了了之。自此我不来上课似乎更加理直气壮了,真成了三天打鱼,两天晒网。由于我长期不去学校上课,后来好几门课再也听不懂,听课如听天书,数理化成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