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成了三天打鱼,两天晒网。由于我长期不去学校上课,后来好几门课再也听不懂,听课如听天书,数理化成绩一落千丈,作业也无法完成。对学习我彻底失去了信心。
张叔叔有时也来看看我,问我有什么困难需要他帮忙,需要不需要钱,因为父亲的工资是暂由他代领代管。我偶尔要点钱,除了吃上用些外就是买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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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在外地的父母偶尔写信来,或者给单位某个人打个长途电话,问一下家里的情况。寂寞时我也常常想起他们来。对他们那边治病的情况,我一直不太清楚。
我不好好去学校上课,还有一个原因,就是我邻座的女生使我极其的恼火和不快。别看她长得并不出众,却是自我感觉特别良好,人如地主婆一样特别矫情、刻薄。我给你说说她长的什么样:一张瓦片脸,鼓眼睛,齐耳短发,看上去像殡仪馆出来的。她像其他部队子女一样,有一种傲劲儿。虽然她相貌平平,可非常喜欢臭美。今天穿这样的,明天换那样的。按说我和她无仇无怨的,并无什么过节,可她专门找我的碴儿。说起来也怪我的鼻子不争气,自小总有爱流鼻涕的毛病。流就流吧,可气的是它不分时候和场合!小时候我棉袄袖子被抹得像古代武士胳膊上边的铁护腕,蹭光瓦亮的。但那时也没当回事,并没有人笑话。现在长大了,进了城里,但鼻子并未因此就不生产或少生产那透亮的“面条”。相反,倒是有增无减。一到天冷鼻子就特别不争气,象一个破漏斗。尤其是在课堂上,越发显得厉害。弄得我觉得一节课的时间特别长,常被它困扰着。我的廉耻心使我不好意思在课堂上大声擤鼻子,只能用纸揩一下而已。但是那鼻子像是专门在搞恶作剧,越是担心鼻涕流出来它越是专门出你的洋相。鼻子好像是坏了闸门的小笼头,怎么也关不严,总是不停地流啊流,不停地流,使你一点办法也没有。我恨不能用铅笔刀立时把鼻子割下来,扔进课桌里。我只好不住地用练习本的纸抿啊抿,不到半节课,桌底下已堆起一堆白花花的纸团了,像是桌腿周围忽地冒出了一堆白蘑菇,自己瞧着也十分的难堪。急人的是下课铃迟迟不响,我怀疑传达室的糟老头睡着了,误了点。可每当这时“瓦刀脸”(这是我给她起的外号)用那双牛眼睛就专门盯着你。她不去专心听课而是来监视你,实在叫人如芒刺背。这也是为什么她学习不好的真正原因,我想。每次擤鼻子都逃不出她的眼睛,她那付皱着眉撇着扁嘴显出恶心的神情,使我十分不自在,弄得我每次擤次鼻子也要一再斟酌,犹豫再三,不亚于众目睽睽之下举手发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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