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问题。我掐着时间尽可能减少次数。每次几乎都是等到鼻涕要流到嘴边,我才不得已擦一下。鼻子问题牵扯去了我大部分注意力,我没有闲心思再去听课。后来不敢再出声擤鼻子和堆更多的纸团了,只好把不安分、不住往出跑的“面条”抽进嘴里,小心翼翼地吐在地上,然后用脚把它擦掉。(我很抱歉说到这些恶心事,但它确实对我的影响很大)。不久,地砖上就被磨出一片秃皮来。然而这办法依然叫人难以忍受,仍然逃不过那个“瓦刀脸”的眼睛,因为她又在皱眉头了。逼得实在没有法子了,最后我也只好用最后的一招了,一仰脖,咕噜一声把“面条”吞到肚子里。
按说,这事本与“瓦刀脸”是无关的,可她却狗拿耗子多管闲事。她总是用一种异样的含有轻蔑的目光看我。有次她在自习课上故意大声地对我朗诵道:“飞流直下三千尺,疑是银河落九天!”别人听不出来,可我心里明白。——这个妖精在嘲讽我!
由此我特别讨厌她。毕业后我在大街上曾遇见过她几次,但我都没有去理她。我假装没有看见她的样子。她没有多大变化,还是那付不可一世的德性!
33
弟弟到外地治病的情况究竟怎样我并不十分清楚。我默默地为弟弟如此的命运而难过,为他幼小的身心承载了太多的痛苦而忧伤。可以说弟弟从小有一半是由我看护长大的。母亲在弟弟很小的时候就把他交给我看护,她以便做其它的事。因为我大弟弟许多,大人自然也放心多了。在外面与弟弟年龄差不多的孩子是不敢欺负他的。虽然我在同龄孩子中并不威风,甚至有些怂,但毕竟那些比我小许多的毛孩儿们还是怕我的,这有点像庄稼地里的麻雀面对玉米秸扎做的人幌子。我看护弟弟并未发生过什么大的差池,但也有一次例外。正是这一次把我和弟弟推到了生死边缘上,经历了一次同生死的历险体验。
那时我已有八、九岁,弟弟也不过两三岁。一天我陪弟弟玩的时候,看见有两辆排子车停在村头,于是就把他们的车把别在了一起,玩滑车的游戏。这种游戏我常见大孩子们玩耍,非常刺激。我先把弟弟抱在车上边,然后慢慢把它们推到快下坡的地方,以便一会儿让它们沿着陡峭的下坡道路快速向前滑行。道路两旁是很深的泥塘。当我发动起车子来以后,自己也迅速跳了上去,去享受车子自动滑跑的乐趣。谁知下滑的车子并没有按照我想象的那样沿着坡道奔跑,而是自行中转了弯,飞驰电掣般冲向了路边的泥塘。天哪,泥塘的底部离路面足有五六米高,坡陡底深。我和弟弟还没有来的及反应过来怎么回事,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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