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多说一句话就起身离开了她。我没有负气不高兴的成份。相反,我的心情很平静,有一种刚做完一件大事如释重负后的轻松感。我大踏步地离开了她,而且越走越远了,没有回头。我与她那么多天的神交和美好想象终于划上了句号。
这件事对我的沉重的打击是慢慢显示出来的。开始我并没有感到多么痛苦,就像一个人被从山顶推下来,又象是被武林高手照着前胸打了一铁沙掌,起初他仍能站起来向前行走几步,然而不知内脏已受了致命损伤,等到过后才感到那里不对劲,而且都是致命的。我就是这个样子。开始我觉得自己做了一件不容易实现的事,得到了对方给的结果,虽然内心有一些沉重的感觉,但并不严重。可是随着岁月的变迁,那伤痛才慢慢感觉出来,而且内伤的严重的程度几乎要了我的小命!
第七章 再回到可怕的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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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月刚过,应届毕业生就考完了最后一次考试,与课堂彻底拜拜了,变得无事可做。尽管没有正式宣布毕业,但实际上也和毕业了没有什么两样。每个人都等着分配,去哪里干什么这是天大的事。当时国家实行毕业生统一分配的政策,具体到我们学校,分配的原则是从哪里来的到哪里去,主要面向各地中学。比如说来自于市区的留市区工作,下面旗县上来的仍然会分回下面旗县。当然,这是就一般而言,有权有势的另当别论。只要你有社会关系,你自己可以随便弄来好地区好单位的人事指标。无论是什么单位,什么工作岗位,学校基本上一律放行,才不去管哩。学校倒还挺高兴,这样减轻了分配指标紧张的压力。老师同学们也会十分地羡慕你,认为你的父母有本事,神通广大。学生的成绩好坏此时已没有什么用,它对分配的影响,只有那些傻瓜才相信。有人有关系的可以上天入地,海阔天空;没有人没有关系的,只有上刀山下火海,等待学校或有关部门的发落。一切都是那么自然,司空见惯。觉得如果不是这样,才不正常呢。所以,有心计的人,半年前就活动上了,事前早就做了妥善安排。的确,去什么单位对一个人来说是那么重要,尤其是在人才流动非常困难的情况下,毕业分配无疑如大姑娘嫁人,以后是荣华富贵还是贫穷下贱也就看这一次了。它关系到人生的荣辱,前途命运,谁敢不当一回事呢。也许现在是同窗好友,人格平等,无贵贱之分,没有心理隔阂,可是等几年之后那就大不一样了。投胎到贫困地方的同学,掩饰不住穷酸相,见了在好单位的满面红光的同学,嘴上不服,心里也矮了三分。可是造成这一切不同命运的又是谁来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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