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呢。虽然我并不清楚,但显然不是上帝。同寝室的“刘大头”明白这个道理,他是从农村来的,按正常情况他要被分回到县城,离开这个城市。因此他半年来一有空就往外跑,找熟人,托关系,借钱买了礼物去疏通关系。结果搞得自己连吃饭的钱也没有了。这时学校已把饭钱补助发给了个人。每到月底他从我这里借饭票,都是借完拉倒,肉包子打狗。我对之也无可奈何。
可惜的是他的苦心并没起作用。省吃俭用买来的礼品全打了水漂,最终他还是被打回原形——分回了他原来所属的县城。他是多么想留下啊!面对这种局面,他耷拉着大脑袋,尴尬地苦笑着,一付无奈的样子。
就在众人八仙过海各显神通时,我只好静观坐等;我不是不想找人,而是没人可找。在本地我们家找不到一个有权有势的亲戚朋友。你知道的,我们家从外地来H城总共也没几年,人地生疏,而且父母一直在那个巴掌大的单位工作,与别人也没有什么交往。前院通后院,连厂门口也很少迈出,去哪里认识那么多人。所以想也白搭。听天由命吧,我想。我怕父母心里感到愧疚,每当他们提及这事,我都装出不在乎的样子劝他们不用担心,说愿意叫学校安排。
正像人们所说的,高考考的是学生,上学和分配考的是家长!家长也同样不可避免地接受着考验。每个同学的家长充分发挥着各自的优势;有权在位的自然不说,没有的或找亲友,或用金钱送礼打通关节。真是龙腾蛇窜,猪拱鸡刨。有的去了公检法单位,有的去了这个委那个局,有的去了名牌学校。剩下的就等着学校的分配了,听从天意了。就说大部分人同样说是去学校,可学校和学校又有很大差别;没有关系的往往被分到条件又差又偏僻的单位,奖金也比人家好单位差一大截。
校园里的应届毕业生人心浮动,经常是三五成群围在一起议论,相互打听着最新消息,剌探着别人的去向。一些人并不太避讳各自的活动去处,找了什么单位,不怕有人去冒充。大凡能活动来指标的,也就有把握让用人单位来指名道姓的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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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原本想等学校的分配算了,大不了去个差一点的中学而已。可大大出乎我预料的是,我自认为我这个还算优秀的人竟被分配到离市区足有二小时班车路程的一个乡镇小学去。那里各方面条件极差;而且,我是全校唯一一个被分到那个小学校的。我从来没有料到有这么糟糕的结果。这叫我感觉非常意外和抬不起头来。同时也领教了社会的某方面是如此之黑!就算我没有找人托关系,也不至于这样对待我啊!同学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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