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上国共两党谈判的气氛了,似乎是冤家之间的最后通牒。让谁能受得了呢。我无数次咀嚼品尝着这件事的苦涩和甘甜,挖掘着她每一个字的言外之意,弦外之音,用迷恋的想象丰富着她的完美,为她寻找不得已的理由,一百遍一千遍地回忆着那个难忘的情景。它成为了我空虚生活中的一味兴奋剂,支撑着我脆弱的身体和生活信念,使我不能倒下。它又是一剂毒品,使我产生虚假的幻想,幻觉,离现实越来越远,透支着生命。我知道她仍在学校学习,还没有毕业。我想我还有机会见到她,等毕业后我还有机会找她。虽然我实在没有勇气去学校找她,我怕生人,更怕遇到熟人。怕自己遇见自己的老师,他们问我来学校有什么事,那时我又怎么回答。我天生不会说谎。真要是那样,我的脸还不红得像猴屁股一样啊。我特怕人们识破自己的别有用心。
现在我多么希望自己走在大街上或者在电影院门口遇见她。我知道这有点像天方夜谭或者叫痴心妄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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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一个想不到。
十月的一个星期天上午,姚芳突然来了。她来的时候我并不在家,我去了同学家,只有母亲在。母亲对这个又突然到家拜访的姑娘表现出很热情的样子。这符合她的性格,她认为人家主动登门本身就很不容易。另外也是被姚芳那份执着感动了。母亲这个人一向是重脸面的,想人家一个姑娘家主动来已经很不容易了,我们不该给人家吊脸子的。事情归事情。母亲对外人都是这样。假如她在家正和父亲吵架时突然有外人来家,她也能尽量调整自己的情绪,改怒容满面为笑脸相迎,热情地招待别人。尽管她的嘴唇还干皴皴的,眼睛发着红。而父亲就做不到这一点。他的表情和情绪需要好半天才能调整过来。愤怒的、沮丧的心情像冰块一样,需要一点一点地化开。母亲还能以几乎不被察觉到的表情与刚刚还是仇敌的父亲说话,以制造和谐气氛。起初父亲侥幸地以为这一“仗”就算是被别人的来访冲走了,就好比房子的失火被突如其来的一场阵雨给扑灭了,他暗自欢庆,幸哉!幸哉!其实他想错了。等到有说有笑的母亲一送走客人,母亲就像川剧中的“变脸”一样,只是一闪的工夫,刚才的笑容立时换成怒容,热情速换成冰冷,丝毫不受刚才那场阵雨的影响,怒火又死灰复燃,转而烈火熊熊,继续上演刚才的那一幕戏。
对本已中断了恋爱关系的姚芳来访,虽然不能说在那一刹那母亲就同意了恢复我们的恋爱关系,不过确实也受了一些感动。上次与姚芳分手,也不是全出于母亲的本意,是她感到姚芳的家里做法上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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