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她们所关切的是什么?
“洪三爷中了!”
“谢天谢地。”小王妈长长地透了口气。
“亏他!”李婆婆也很高兴:“还说些什么?”
“他家老太太病了。”蔼如接着说,“不过不要紧,是请他家一个世交姓陆的看的,已经好了。”
“那么,他什么时候动身呢?”
这就很难说了。洪钧信中写着启程赴京的日期未定,因为筹措川资,尚无把握。不过,走是一定要走的;川资不敷,只有在旅途中另行设法。蔼如完全了解他的信外之意,只是不便向母亲明说。
能明说的是泰安之约,“娘!”她反问一句:“我们什么时候到泰山去烧香啊?”
李婆婆倒也爽快,开门见山地答说:“这就是我要问洪二爷什么时候动身的道理,要凑合上他的日于。我们早去了空等,迟去错过了更不好。”
“不管他什么时候到,我们反正照约定,二月十五之前在泰安等他就可以了。”
“也好!”李婆婆说,“二月十五还早。”
二月十五还有三十多天,这在蔼如可真是漫长的一段日子。眼前只有借纸笔倾诉积愫——这一次她毫无顾虑了,因为洪钧不但信中表示,希望她有复信,而且传递的方式也替她安排好了。将复信送到东海关一个姓潘的司事那里,自会转到。
就为了这封信,整整忙她两天,写了一遍又一遍,不是觉得词意太露或者太涩,便是自嫌字丑。最后自己都奇怪了,一向亢爽豁达,不甚注意细节,何以一下子变得这等放不开手了?
就因为这一念之转,才能将复信送了出去。派人向那潘司事问得很清楚,是由海道寄上海转递苏州,估计最迟十日,必可到达。那时正是洪钧将要动身的时候,所以接到的下一封信,就必定可以得知他启程的确期。
到了正月二十几,她开始跟母亲商量她们自己的行程。名为商量,其实都是蔼如的主意,挑定二月初八宜于出行的好日子动身,先到泰安,等跟洪钧见了面,再上泰山烧香。
“啊!”蔼如想起一件事,异常不安,“泰安也是大码头,客栈很多;事先没有约定,到了那一天彼此怎么见得着面?”
“小姐不会现在写信通知?”小王妈自作聪明地说。
“到哪里去通知?人早离开苏州了,此刻在哪里都不知道。”
“怕什么?只要有心,还怕找不到?大不了破功夫,找人一家一家去问就是。再说,进京会试都是同乡结了帮走的,一问就知。”
“问都用不着问,”小王妈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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