唾沫重重地吐到砖地上,又狠劲地踏了一脚,自语道:真是小肚鸡肠。
十几天过去了,眼看到了菌种上炕的时节。宝贵别说送钱了,连个人影儿都没见着。留成毫无办法,不得不再次走进宝贵的家。碰巧宝贵不在家,媳妇正忙着做午饭。
“宝贵去我娘家了,下午就回来。”
“给你说也一样,就是急着买菌种。”
“谁说不是呢,可这钱没有现成的。”
留成没再多说话,抽了一支闷烟,仍觉心里堵得慌,便告辞了。宝贵家媳妇送到院门口,客气地说:“等钱凑齐了,让宝贵立马送过去。”
又过了七八天,买菌种的钱还是没凑足,留成正寻思着要不要再去宝贵家,宝贵倒来了。留成满心欢喜,像见了救世菩萨,热情地让座,递烟,陪着满脸的笑。
宝贵坐定了,点着烟,脸色沉沉的,一口接一口地抽得烟卷儿冒火星。半天说出一句话:“我想贷笔款子!”留成一时摸不着头脑,试探着问:
“贷款做什么?还我的钱?”
“给岳父大人治病,肺气肿。”
“贷多少?这事难呢!”
“先贷8000,想让你做个担保。”
“你看我这烂摊子,满屁股稀屎,怕是不行吧。”
“凭你的名气,准行。”
“这……这不太合适……”
贷款作保的事,留成最终没有应下来,昔日的好伙伴不欢而散,留成心里愧愧的,像欠了宝贵的情。在以后的日子里,留成见到宝贵时,总是先递烟,又陪笑脸,再也没提还钱的事。
同在屋檐下
湖滨小区的居民们好像着了魔,突然间刮起一股安装公共防盗门的时尚之风。
最先行动的是小区一号楼一单元的几位款爷。他们有钱无处花似的烧包摆阔气,不仅各家安了坚固而又豪华的防盗门,又在单元的出入口处扔票子,装了个什么高科技的对讲式防盗门。如外人要进入单元中的某户人家,需按对应的门牌好码,主人听到“嘟——嘟”的呼叫声,先拿起对讲话筒盘问清对方的身份来路,再确定按某个机关开门迎客。
不知这罗罗嗦嗦的玩艺儿有何魔力?几乎在一夜间成了居民区的新宠。一单元拔了头筹,二单元紧步后尘,三单更是不甘示弱,而后便是二号楼三号楼快速反应,紧追不舍地一路赶来,我住的四号楼一二单元也已经跃跃欲试了。没想到星星之火可以燎原,形势逼人呐!好在俺们三单元有我王木东稳住阵脚,至今还是这里的黎明静悄悄。
我压根对安装公共防盗门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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