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盏,有说有笑,气氛热烈而融洽。酒过三巡,大家正在兴头上。然而,最有酒量的A科长倒先喝醉了。他本是个快人快语的角色,却始终没说一句醉话。
客自远方来
“咚咚,咚咚”。老郑很久没听过这声音了,有些耳生和茫然,好一阵才认定是敲门声。老伴有钥匙,回家时只需扭得门锁哗啦一响。儿子离这门更遥远,去了地平线那边阳光很多的南方,连信都写得越来越稀少。他们都不会敲门的。
谁会敲门呢?
老郑从床上爬下来,总算找到拖鞋,哆嗦着两腿来到门前:“你……你找谁呀?”门外人影模糊,老郑看不清楚。
“郑师傅!我,董海。”
“对不起,你是……?”
“你认不出我来了?”
“对不起,我没戴眼镜,耳朵也不大管用……”
“我是董海呐,你连我都认不出了?”
东海!这名字咋恁生分呢?既然对方报了名字,主人应该恍然大悟般呵呵的笑迎才对。可老郑没有这样做,他还是没弄清来访的是何方客人。
沉默中,来人显然听到老郑的喉管在响动,唿哧唿哧的喘气声,像只老风箱。
“郑师傅,你病了?”
“老病,老病,气管炎,还有点风湿。”老郑说着,终于把门打开了。
来人放下手中的帆布包,把老郑扶回床上,用余温尚存的被子严实地捂住。外面天阴着,房间里光线不好。老郑拉着灯,总算看清大方脸上的络腮胡子,一脸有些僵硬的浅笑,还有一顶护在头上的浅灰色呢子帽。坐在老郑面前的这个中年汉子叫董海
“你今天这是……从哪里来……”
“从老家坐车……就是陕西的榆林,那地方你是知道的。”
“好远呵,你看看这……”
“一晃10多年了,就想看看你。你走后,厂子不景气,我就回老家了。”
“榆林,榆林穷啊,交通也不方便。”
“不碍事,眼下好多了。这多年不晓得你情况如何,不看看念得慌,就下决心跑这一趟。”
“不敢当,不敢当。今天你就住在我家里,老伴去练气功了,就要回来。她做菜不错的,刚好家里有排骨,酒也有。”
“我不吃饭,等下就要走。”
“你还有急事?老远的来了,不吃饭怎么成?”
“倒没什么事,就是来看看你么。看见了,放心了,就可以了。饭在哪里不能吃,很随便的。你看我,也没有给你带什么东西来。”客人边说边从帆布包里掏出山核桃、柿子饼、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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