枣什么的,一包包摆在茶几上。
“你看你,路上不好走,还带这么多……”
“快别说,郑师傅。都是老家的土产,不值钱的,别笑话。”来者说完,把帆布包对折叠了,抓在手上,站起身。
自称董海的远方来客,匆匆地走了。
客人走后,老郑把头想疼了,也没想起他工作过的泰山机械厂,还有个叫“东海”的人。在机械厂时,老郑当过副厂长,的确结交不少人,也关照过不少人。现在人老无用了,退休在家,整天窝在病床上,哪还有人照面呢?就说唐洛建吧,文革时被人打断腿,砍破头,要不是冒着风险保护他,怕是连小命都没有了。现在混阔了,人物了,别说来看看,给他写封信,连个音声都不回!老郑又想起了另外一些人,都是他以前帮助过的人,与他有交情的人,不应忘记他的那些熟人和朋友。
老郑不是个想不开的人。老郑现在只是有点儿可惜,可惜在那些曾经熟悉的面孔中,无法找到突如其来的大方脸络腮胡,那个叫“东海”的榆林汉子。
“哗啦”一声,门开了。老伴提瓶豆瓣酱走进来,看到茶几上堆放着杂七杂八的东西,顿时瞪大了眼。
“哎哟!有客人吗?”
“刚离开,一个叫“东海”的陕西榆林人。中等个头,方方的脸,络腮胡,像是呆过机械厂的。我咋就记不起来呢?”
郑师傅的老伴翻着茶几上的礼物,沉思片刻。“你说是那个海子吧?他姓董,对,好像叫董海来着。”
“我怎么记不清了,你再说说……”。
“你忘了吗?董海,都叫他海子,是个挺厚道的年轻人。那次偷拿厂里的钢条换馍吃,被你扇了一耳光,还在大会上点了名……”
老郑沉默不语,嘴唇哆嗦着,眼角处缓缓流出两行浑浊的老泪。
开心之后
办公室来了个新头儿,性情极随和。
上班第一天。新头儿说,先不谈工作,只开玩笑。
小兵们大惊!新头儿再年轻再开放再和气,也不能把老祖宗的“求实”精神给丢了?
惊归惊,大家还是觉得很新鲜很轻松,在无拘无束的气氛中开起了玩笑。西方人有个没规没矩没顾忌可以出格瞎白话的“愚人节”,中国人就不能敞开心扉地“胡说”它一天?于是乎,众人你一句,他一言,说者信口开河,轻松而幽默,听者更是开心快乐。
大家说着,笑着,下班了。
晚上,各自躺在床上,辗转反侧,想自己说过的话和别人开的玩笑,反复琢磨。想想自己说过的话,担心、自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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