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凉凝重的高原唤起我对陕北一种深沉的感情。突然间,我抑制不住自己,眼泪迅速涌出。我想起一位诗人曾写过:我是土命,我的本质是土,我离不开黄土地。
车上的乘客诧异地盯着我,问从异乡来的我是生病了还是想家?我摇摇头说,我被这片贫瘠的土地感动,我爱陕北黄土高原。他们说:我们恨这片黄土地,他让我们租租辈辈都过着贫穷的日子……
天色近黄昏,汽车驶进洛川县区域。洛川县被称为进陕北的大门,这是唯一没有被夹在峡谷里的城市。它处在一个高原广阔的源之顶巅。自秦。汉以来,洛川县便是西北边塞一个重要地带,魏晋时称富城县。公元392年,秦姚苌以洛水河流经其境,改称洛川县一直沿用至今。
长途汽车停在洛川县城。随着我一·;起下车的还有几个农民,他们像落人黄土地的水滴一样,立即彼大地吸收,刹那间就不见了人影,剩下我孤零零一个人。
街上冷冷清清,行人稀少。饥寒交迫的我走近一家旅店,从墙上张贴的告示中我才知道春节放假了。所有的餐馆、客栈都暂停营业,冷冷的玻璃门窗弹口我所有奢望。我从何处来没人知道,我也不知道该往哪里去,暮色裹着凄凉向我涌来……
我漫元目的,沿街缓缓而行寻找落脚的驿站。
这时候,我身后传来悠扬的“信天游”,清晰地响在空荡荡的街头,随着歌声越来越近,我闻到一股浓浓的膻味儿。
牧羊老汉一边唱着信天游,一边挥动着牧羊铲,将嚏闹的羊只围拢在一起。他穿着羊皮袄,头上蒙着一条脏得变了色的羊肚毛巾。
我深深地向他鞠了一躬,恭敬地询问去文化馆的路。老汉歪着头迷惑地打量我一番,仿佛我是从另外一个星球来的。
啥?你要去文化馆?跟着我走吧,我就住那儿不远咧!牧羊老汉的话带着浓重的陕北腔,这声音使我感到特别亲切,唤起了我对陕北高原的一种深沉的感情。
老汉仍然曲不离口,跟在羊群的背后,肩上扛着拦羊铲,微驼的身子一闪一闪地走着。他呛喝着羊群在一孔石砌窑洞的门口停下,告诉我县文化馆到了。
老汉领着我进了窑洞,窑洞里有个身材高大的陕北汉子,站在一张没有涂油漆的桌子边给一叠剪纸作品分类。老汉介绍说这是馆长李老师。说完他走出窑洞,赶着羊儿拐进一条小路,很快就无影元踪了,只有那苍凉的“信天游”在空中回荡。
如果我没有猜错,姑娘,你是来陕北体验生活并考察高原文化的吧?你辛苦啦!李馆长的谦恭和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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