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一个人带
着两岁的儿子,屋里屋外有了孩子的笑声和哭
声,给她的生活增添了欢乐。
杨大姐床上被褥年数已久,补了好凡个补
丁,但是十分洁净。大姐从衣柜最底层拿出结
婚时的被褥铺在临时给我搭起的床上。
夜深了,我躺在床上,益着崭新而又温暖
的被子思绪万千。陕北,我的脚步徘徊在你宽
广博大的胸怀,我的竖琴是如此热烈地为你弹
响,你觉察到我的心灵悸动吗?
窗外,西北风呼啸着刮过黄土高坡,有个
自遥远而来的女孩许久许久不能入眠,她想了
很多很多……
早晨醒来,不见大姐母子,屋内炉火烧得
正旺。屋外,轻盈透明的雪花悬在空中,好像
在沉思—;—;落下去好呢,还是不落下去呢?瞬
息之间,失掉了重量一般,迟迟疑疑落到黄土
地上,把自己在空中所占据的地方,让给同样
苛剜,同样温柔的雪花。
大姐在桌上留张纸条让我先吃早饭,不用等她们回来。我在温暖如春的屋里喝着金黄灿灿的小米粥,好像回到了自己的家里一样,感到亲切、温馨。
雪越下越大,纷纷扬扬,倾刻之间天地咸一色。大姐仍然没有回来。我非常担心,决定出去寻找她娘俩。
我穿好毛衣,却怎么也找不着我的那件满是污垢泥浆的牛仔大衣,明明记得昨晚我把它塞在桌子底下了。
砰地一声门开了。
扬大姐推着孩子的童车像个雪人似的进来了。她手臂挽着篮子,里面装着我的大衣,她抖去上面的积雪,把它支放在火炉边的铁架上烘烤。
妹子,我洗干净了你的衣服。快过年了,你不在父母身边,我想让你穿得干干净净……扬大姐像犯了错的孩子一样,低着头轻声细语解释着:
“大姐!”我的声调都变了:“文化馆的自
来水管冻裂了,不是没有水吗?”
“是啊,所以我起了个早,城外两公里处的
一条河里有水。我怕孩子吵醒了你,带他一起
去了。”
大姐!……你……我抱起童车里的“小雪人
儿”,我的脸紧紧地贴在孩子冻得发紫的小脸
蛋上,我的热泪滴在他的身上,融化了美丽的
晶莹的雪花……
姐,我已经找固那件珍贵的牛仔大衣了……原谅我……不知什么时候弟弟站在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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