躯干恰是堤岸,潮水拍打着堤岸,一波波,也是由弱渐强。她体验着那种拍打。潮水涌上来,她的心一个踉跄,紧接着水花四溅,皮肤上一阵阵凛列;潮水退下去,它并不急于退去,它拥抱着她,环绕着她,缓缓地自上而下地退却,直到她的脚踝,在那里,它仍缱绻不去,一遍一遍地吻着她,它温暖如唇,温柔如唇。
她的睡裙又一次从肩头徐徐滑落。她睁开眼睛,看见梳妆镜中的那双眼睛正升腾着火焰。她将睡裙挽至腰部,重新坐到梳妆镜前。她打开那盒印泥,用右手食指沾一沾,然后小心翼翼地按在乳间的吻痕上。
一个,两个,三个……
经过一夜睡眠,吻痕略微褪色,经印泥一染,仿佛刚刚绽开的鲜红花朵,娇艳欲滴。
她展开那卷熟宣纸,裁成大8开大小,拈起一角,轻轻地按在乳房上——吻痕清晰地拓印在宣纸上。
四个,五个,六个……
每个吻痕都不同,有的上下唇完整,有的上轻下重,有的干脆就只有唇尖的痕迹,这完全由情绪和用力的不同所决定。她认真地按照本来的样子染色,食指指纹正巧妙地与唇纹相吻合。
七个,八个,九个……
许多次,她不得不停下来抑制自己,潮水更猛烈地拍打堤岸,耳鼓的敲击声与心音一起振荡,这都让她坐立不稳。许多次,恍惚中,那停留在乳间的手指已经不是她自己的了,吻痕上又燃烧起成功的激情。
她再也抑制不住自己的感情,扑向电话机,成功的电话号码,一个长长的11位数字的号码,仿佛开闸的渠水,奔泻而出。
成功的宿舍里没有人。
是了,他是不常在那房子里的。她又拨打他办公室的电话。也没有人接。她不死心,一次次重拨。三次,四次,终于,对方拿起了话筒。
“喂……”
“……你好。”
不再需要语言,只一个“喂”,彼此就已经心心相印。
她忽然喉头哽咽。有太多的话要说,有太多的情要诉,而她,此刻却只会喉头哽咽。
沙沙声在话筒里空空流荡。
“对不起,我现在有一件急事必须去处理,你能不能下午5点10分再打这个电话,那时候我在电话机旁等待。我要收线了,必须走了,5点10分,说定了。”
成功未等她回答,就挂了机。
她呆立于电话机旁,有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他一定是在忙着什么,情势所迫,他不能与她诉说绵绵的情话。下午5点10分,好吧,就5点10分,这样更好,她有充足的时间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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