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说什么,怎么说,她再不可以哽咽,他们没有时间容纳哽咽。
她将吻痕的拓片收藏好,用沐浴液试去胸部的印泥,从衣柜中选了一套小花格的西装套裙穿上。走出家门的时候,她瞟了一眼门厅墙上的穿衣镜,那里边的人儿精神抖擞。
由于马小燕的搅和,一直到下午3点多,宁虹影才把那篇综述写完。她给韩其祥打了个电话,告诉他可以从网上调活儿了,又把文件号码告诉了他。韩其祥说,虹影,你好像发生了一点事情。她的心头“忽”地一热,到底是韩其祥,连王大均都还浑然不觉,韩其祥却敏锐地感觉到了。这就是关心吧,也许,就是爱。一个人,如果全身心地爱着另一个人,那么,对他的丝毫变化也会感同身受。她不敢再想下去,忙说没什么,真的没什么。那边韩其祥又问她是不是要出去。她说是,又连忙说不是,说你要有事情的话,我可以过一会儿再出去。韩其祥顿了顿,说你走吧,我也没什么要紧的事。马小燕是个糊涂人,你别听她瞎讲。她立刻明白他指的是什么,她想说王大均在这件事情上也有责任,但话到嘴边,终究没说。韩其祥说算了,算了,不谈了,开车小心,就挂了电话。宁虹影也关上自己的电脑,到地下车库,发动了红色捷达。
到哪去?宁虹影手扶方向盘迟疑着。距下午5点10分还有一个多小时,她想让自己静一静。捷达轻快地吟唱着,有些急不可待。到哪去?捷达也在问她。找一个清静的地方,给成功打电话。办公室里每人一部程控电话,直拨北京?不行,5点以后正是记者们回报社发消息的时间,鸟儿飞了一天,也该叼着食儿回窝儿啦,人多嘴杂。要不,回家,家里电话也程控了。不行,也许王大均这会儿正在家。咱不是有移动电话吗?在哪打都随心随愿。也不行,移动电话信号不稳定,万一半截断了,多影响情绪。那就打街头磁卡电话?更不行了,街上又是人又是车,车鸣人叫的,哪听得清呀!这不行那不行,你怎么啦?宁虹影扑哧一声乐了,她决定到邮局里去打这个电话,那有隔音设备,又决不会碰到熟人。
邮局里果然挺清静。不逢年过节包裹正当淡季,又没赶上领退休金的日子,邮局大厅空荡荡的,只有两三个中学生在集邮柜台前留连。挨南墙,一溜儿排开7个电话间,没有一间占线的。如今电话普及,到邮局来打长途电话的人寥寥无几,就是宁虹影本人,也总有十几年没到邮局打过电话了。
电话间对面,柜台里站着一位年轻的营业员。这还是个男孩儿,可能刚从职业学校毕业,虽然鼻子下边有了些许淡淡的青色,可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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