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将红包塞进了他的口袋。贾科长清醒得很,也学蔡科长样,假意一脚踩空,栽倒在门边,佘厂长手中最后一个红包便顺理成章到了他身上。
上车后,除了崔主任,几个人醉意全消。蔡科长拿出红包数了数,不多不少,刚好一千,就乐道:“一千元不多,但对于氮肥厂来说,也算过得去了。”贾科长说:“我看这个佘厂长还够朋友,估计跟柳碧如关系不一般。”
崔主任本来半醉半醒缩在位置上,听了两位的话,睁开红眼,说:“当然不一般,柳碧如是佘厂长的妻妹。”贾科长说:“正宗的还是旁系的?”崔主任说:“妻妹莫非也有正宗旁系之分?你们尽往歪处想。”蔡科长说:“原来如此,怪不得佘厂长舍得花这个代价。”贾科长说:“是呀,我开始也纳闷,氮肥厂都要倒闭了,据说厂里工人因为领不到生活费,三天两天就跑到市政府去上访,佘厂长却还在这里花天酒地,不是一般关系,他会花这个钱吗?”
蔡科长来了劲,说:“崔主任早把他们这层关系告诉我们,我们也就不走了,还要宰佘厂长一刀,潇洒走一回。”贾科长说:“怪就怪杨科,你不提出走人,我们怎么会走?”
杨登科觉得这些人怎么一点恻隐之心都没有?人家厂里穷得丁当响,卡着工人的生活费不发,供你们吃饱喝足,临走还给了个不小的红包,还嫌不足。可这话杨登科还只能裹在肚皮里,不能当他们面说出来,否则既得罪人,又显得自己道貌岸然,好像你的卵比人家的多条筋似的。如今的人心肠仿佛都变硬了,谁如果胆敢表露自己慈悲柔软的一面,谁就会被看成是假正经,或得了神经病,难免让人嗤之以鼻。
杨登科只得笑笑,说:“那我现在把车给你们开回去怎么样?”蔡贾二人也笑道:“别开玩笑了,好马不吃回头草,出了门,怎好意思回去?事成之后再宰姓佘的也不迟。”
崔主任的眼睛还是半开半闭着,听几位你一句我一句说得热闹,也不甘寂寞,说:“事成之后不用宰宰宰姓佘佘佘的,宰祁祁祁局长得得得了。”蔡科长说:“柳碧如又不是祁局长的妻妹,谁好意思宰祁局长他老人家?”
崔主任看来是真的醉了,口无遮拦道:“柳碧如不不不不是祁祁祁局长的妻妻妻妹,但却是祁祁祁局长的那那那个。”
这意思已是再明白不过了,蔡科长和贾科长却还要装傻,说:“那个是什么?”崔主任哈哈大笑了,手在空手划了道弧,结结巴巴道:“那那那个是什么都都都不知道?你们还还还说是在单单单位上混混混混的?”
蔡贾二人便怪笑了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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