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清淤,俺大老远来了,就让俺拉一车吧,人家横的不得了,就是不让。”
盼水放下碗筷,对爹娘说了声俺回去看看,便起身往李庄赶去。出村口的时候,盼水又遇到了大雨。郭得水把命丢在煤窑后,大雨再没出去过,一心一意地在家做着农活,侍侯着老母亲。大雨扛着耙,赶着牛从地里返回村里,高大的身子还像以前那样魁梧,黝黑的脸上显得更加成熟,这让盼水的心“咚咚”地跳了几声。说过几句客套话后,盼水看着大雨说道:“大雨,有合适的就找一个吧,也有个知热知冷的。”大雨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一脸茫然。
“那老家伙又把咱村水断了。”大雨抹了一把脸上的汗,换了话题,脸上露出了怒容。
“俺就是为这事回去看看的,明天,或者后天,你们再到水库看看。”盼水的脑海里浮现出李平山暧昧的眼神。
盼水不紧不慢地在路上走着,路边发黄的麦子送来亲切的气息。快开镰割麦了,这时候的劳作是很累的,乡亲们需要更多的水来作饭、来洗涮。她预感到自己能解决这个问题,也必须解决这个问题。黄花闺女的身体都给了傻子,也就没什么可珍惜的了。一点委屈,两点委屈,都是委屈,反正自己命里注定要遭罪的,就是不能再让水村人受委屈了。盼水低头看了看自己丰盈的身体,两只奶子在衣服下晃动着。她想起了李平山那半张着、露着黄色斑迹牙齿的嘴,厌恶感又一次从胃里翻了上来,却没有放慢走向李庄的步伐。
“爹,俺回来了。”盼水一进宅门,就看见李平山和狗蛋在收拾打麦用的家什。听见媳妇的声音,狗蛋站起身傻笑着:“媳妇回来,媳妇回来了,俺晚上可以闻味道睡觉了。”
进门一年多了,盼水一直没有叫过李平山爹,今天这一叫,还把他叫得不适应。虽然李平山心里知道盼水今天叫他一声爹的由头,还是流露出一些愕然,仿佛这声“爹”是叫另一个人的。
盼水没有理会李平山诧异的表情,问道:“俺娘呢?”
“哦,你娘到菜地里浇水了,这一阵子没下雨,虽说对麦子好,但菜都蔫巴了。”李平山停下了手里的活计,就地坐了下来,掏出一支烟点上。
“俺娘身子薄,那么大的菜地怕忙不过来,叫狗蛋去帮帮她吧。”盼水又转向狗蛋微微一笑:“狗蛋听话,去帮娘浇地,晚上回来让你闻着味道睡觉。”说这话的时候,盼水吊着眼睛斜看了李平山一眼,李平山夹着纸烟的手抖了一下。
“哦,对对,狗蛋,去帮你娘浇地,浇不完就别回来吃饭。”李平山的嗓音里多了些颤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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