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的?”
狗蛋不说话,却掏出一支烟点上,还是那样笨拙而使劲地抽着,并从口袋里摸出几根麦薪放在烟头上,看着麦薪被烟头烧得起了火星,狗蛋有点兴奋起来,用手去捏被点着的麦薪。狗蛋的手感觉到了发烫的温度,竟憨憨地笑了起来。
盼水见状可气又可笑,一把抢过狗蛋手里的纸烟扔到地上用脚踩灭,瞪着狗蛋问:“谁教你抽烟的?”
狗蛋歪着头看着盼水,想了想说“大雨。”
说到大雨的时候,狗蛋突然想起了什么似的,看了看盼水的肚子,又看看盼水的眼睛,脸上浮出一些忿懑和疑惑。
盼水看懂了狗蛋的心思,有点担心地拉着狗蛋告诉他:“俺肚子里的娃是你的,你又要当爹了,不要听别人乱说。”
狗蛋好象没听到什么,又掏出一支烟来,很认真地咬在牙齿之间。盼水见状又要去夺,却被狗蛋躲了过去,并哈哈傻笑着朝院外跑去。看着狗蛋摇晃的身影,盼水摇了摇头,转身返回了屋里。
狗蛋出了院门,看盼水没追出来,停住了笑,“咔嚓”一声把叼在嘴里的烟点上,又傻笑着朝纸厂摇晃着小跑而去,嘴里有一句没有一句地喊着:“肚子里的娃是俺的,肚子里的娃是俺的…”
大雨吃过饭,把碗筷洗了,娘挡着没叫他马上回厂里,拉他坐在对面说话:“你欺负盼水了?娘听说狗蛋发疯了样找你打仗,是真的吗?”
大雨不好回答,只劝娘不要听他们乱说,那都是别人乱造谣的。
大雨娘叹了口气,拍着腿埋怨大雨:“人家盼水可是咱水村的恩人,娘知道你们早先时候好,可盼水现在有人家了,虽说她汉家是个傻子,可你也不能毁了人家盼水的清白,那是作孽呀!你老大不小了,娘也没几天活头了,只等着你成个家,有个知寒问暖的,娘才能放心,啥时候蹬腿都成,不然,娘可是闭不上眼睛。你小妗子托人捎个话来,她村里有个姑娘模样俊俏着呢,叫你哪天抽空去瞅瞅…”
大雨挡住了娘的话,劝说娘别操心了,自己有数。正说间,就听见门外有人高喊:着火了,纸厂着火了…
纸厂墙外空地上堆放的麦薪燃起了熊熊大火,火光舔着火舌把漆黑的夜照得如同白昼,卷起的浓烟在风的怂恿下忽左忽右地张扬着,如同一只庞大的、张牙舞爪的怪兽,耀武扬威地发泄着、叫嚣着,把宁静的夜鼓动得恐怖起来。早赶到的村民和正在上夜班的人们乱如蚂蚁般提着桶、端着盆、拎着壶慌乱地奔跑着,叫喊着,把盛器里的水泼到麦薪垛上,又赶紧转身去厂子里接水。厂子里再找不出可以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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