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笑:“没了,就这样没了,-----”
“庆环,-----”
“儿子呀;-----”
李母疯狂地扑向了悬崖,幸而被杨医生和江远帆有时拦住。而我,脚底一软,象是陷入了一个泥潭,接着我的眼睛就象被两块黑布朦了起来,脑里一团漆黑,-------
我昏了过去。
或许,这样的时刻,我也只有昏阙。也唯有如此可以暂缓心灵的刺痛。
我在救护车的呼啸声中醒过来的,庆环被搜救队捞了起来,湿淋淋的躺在救护台上,双眼紧闭,一脸苍白,----失去血色的嘴唇此刻泛着一种青黑的乌色。我扑了上去:“庆环,庆环,睁开眼,我是晓影,我是晓影,睁开眼看看我,---”
“他已经去了,-----”江远帆哽咽道:“他跳下去之后,正巧头碰到了尖锐的岩石,因此,-----救上来的时候,他已经停止了呼吸,----晓影,节哀吧,----”
“不,不,不,-----这不是真的,他不会抛下我的,不会的!!!!!!-----”
我又昏了过去。
再次醒来,是在我自己的床上。天,已经发黑,黑得让人发慌。仿佛这夜色里藏着让人不能去洞悉的东西,-----江远帆坐在不远的书桌边,像是翻看着一些旧的杂志什么的。我没有叫他,只是愣愣地望着那个方向发呆。
“那是庆环该多好!---”我心想,“以往他总是喜欢坐在那个位置上,而我也总是在睡醒后,目不转睛的望着他。”
只是,-----
泪不觉中将我刺痛。
庆环的葬礼简单而不失庄严,为了不让李母太难过,我们办的是低调而萧暮。李母原本象泼墨般的发丝,如今一夜银霜。我终于能体会了,何谓一夜白头?那是苦难的象征,是痛苦的集聚地,是生不如死的哀鸣,-----
我从没有看到过如此绝望而无生气的眼睛,就象是扼住了生命的喉咙。曾经那样精明而锐利的双眼,如今就象是被朦上了一层灰烬。她始终沉默不语,自那天从海边回来之后,她自始自终就忙碌着。忙着招呼来悼丧的客人,忙着擦拭窗户,忙着给庆环擦拭身子,----
她一刻也停不下来,就象上了发条的钟。看在我们的眼里,就象是用针扎在了心眼上。我真想冲过去夺走她手中的抹布,然后告诉她:“不要擦了,这样擦悲伤也擦不掉,-----”
可是,-----我却走了过去,拿着抹布,和她一起擦了起来。我们默默无声地擦着,没有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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