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以后,他老人家要饭的这段经历却成了一项政治资本。在沈阳市第一界市人大代表选举中,我爷爷以绝对的优势光荣的被选为了沈阳市的一名人大代表。这充分说明:新中国是广大劳苦大众的天下,同时也证明了我爷爷他老人家的高瞻远瞩,他可能很早就预料到工人无产阶级会成为这个国家的领导阶级。工人,尤其是技术工人将不再被别人瞧不起,而是会成为受人尊重且收入丰厚的阶层。历史恰恰证明了这一点,在那个被称为“十年浩劫“同时也是个激情燃烧的岁月里,如不考虑票证因素的话,那我们家在当时的现金收入基本上就算是小康,至少,我爷爷每个月的工资比当时的县长要多得多。而且工人在那个时代的政治地位也很高,在文革中,像我爷爷这种对旧社会苦大仇深的老工人也属于紧俏人才。因为当时的忆苦大会、表态大会都需要我爷爷这样的代表。当时的红卫兵、造反派虽然敢将牛鬼蛇神就地专政,但打碎了我家的玻璃却要按“三大纪律八项注意”赔偿。
我爷爷曾劝过我爸,要他也学技术当一名技工,但我爸没有听他老人家的话,而是考干当了狱警,后来历史证明了我爷爷的目光长远,二十一世纪的今天,曾经无比辉煌的凌河汽车厂已经倒闭黄摊了,虽然狱警们可以吃皇粮,但是收入却比高级钳工少了不知多少。因此我爸常常教育我要听大人话: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
我爸完成了我家第三次转变,他是我家有据可查以来第一名当上国家官员的人。我爸这官是通过“科举”——也就是警察资格考试考上的,凭的是真本事,而不是靠走后门、搞不正之风。按照文革时代的划分,我爸他也可以称得上是个小知识分子。由于工作性质的关系,所以我爸对于马哲、毛概这些东西颇有研究,这些研究成果后来通过遗传全都传到了我的身上,继承了我爸这一优点,我的政治学的就很不错。马克思唯物主义认为,事物总是不断发展进步的,而且我们家族几代人的历史也充分证明了这一点,由此我爸在我刚出生的时候,就觉得我有当局级甚至副部级干部的潜力,因此我从出生那天开始我爸就对我进行系统化、正规化的培养。
我爸当过兵,而且所在部队还是一支王牌野战军,有着光荣的历史,七九年差一点就去打越南。我爸对军队严明的纪律深有体会,于是从小到大我接受的都是一种半军事化管理,其目的就是将我培养成为一名政治合格、军事过硬、纪律严明、作风优良、符合社会主义现代化建设需要的“四有”新人。现在看来,政治合格这一目标已经完全实现了,军事过硬我也还凑合,纪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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