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面吃的孩子来说,战争却是我们一个伟大的寄托,当时我们认为,男孩子长大了以后都要去当兵,然后上战场去打仗,要是不当兵没打过仗就不算是一个真正的大人。你看看,我们的爷爷们打过了日本人、国民党,后来又去朝鲜和美国人打了一仗。我们的父辈有的在黑龙江和苏联人支巴过一阵,有的刚刚又把越南人给打了一顿,而越南人现在依然不老实,这很好,至少我们将来不会失业,因为还有敌人供我们去打。就像现在现在的“有志之士”都想出国留学一样,当时我们去老山前线去杀敌报国,现在我依然想,可惜现在已经和平了,所有的敌人都已经成为了我们的朋友,“朋友来了有好酒”,我们不但不能打他们,还要请他们喝酒,而台湾的反动派们估计已经轮不到我们去打了,实在是很可惜。
现在我依然觉得越南人非常可恶,仅次于厚脸皮敢做不敢当死不道歉的日本鬼子,忘恩付义,吃着我们的拿着我们的,到头来还用我们的枪打我们,事做的实在是太绝了。
我们那时候成天玩战争游戏,既然不能上老山杀敌,于是就只好做做游戏过干瘾。不,对于我们来说,这不是游戏,而是一种接近于实战的军事演习,是为了将来有一天我们上战场而做的战前训练。参加这种训练的孩子都为了祖国和男子汉的荣誉而誓死拼杀。现在回想起来,那段日子真让我们怀念,至少我们在那时候还有一点还算是伟大的理想,虽然这种理想并没有也并不可能实现。那时候我常常梦见自己已经上了战场,穿着八爷灰的军服、带着帽大沿小的德国钢盔,端着上了三棱军刺的AK-47与日本的、美国的、苏联的、越南的各种大小鬼子拼刺刀。那时候,我睡觉的时候很不老实,好几床被子都被我给踹滚了包,经常是一觉醒来发现本来在脑袋下面的枕头不知什么时候已经被我踩在了脚下。
张山山跟我闹翻的那段时间,我们两人在演习时也由战友变成了敌人,通常是张山山带领一伙人,而我则和王鹤等人加入另外一伙,专门跟他作对。
一般来说,玩这种 战争游戏都要分成好坏也就是解放军和另外一伙帝国主义军队两方。玩之前双方先找出两个人做领队,然后竞老大,谁输谁当鬼子。那段时间张山山的点子极背,回回竞老大都输,一连当了好几把鬼子,被我们“中国人民解放军”给打的屁滚尿流,这使得在我们的自由活动时间结束后托儿所的阿姨常常要耗费半天时间来清掉张山山他们身上的尘土。当然,张山山偶尔也有翻盘的时候,每当他当上了解放军,这厮便会得意非常,满脸都是“首战用我,用我必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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