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一帮客串的原红卫兵革命小将们在那里继续教书育人。
我在红卫小学育红班试读了几天,就是这几天使我的父母认识到让我在这里念书是一个严重的错误。在这其间我成天跟其他的小朋友武斗不断,几乎天天回家身上都带着几块伤,要么就是身后跟着几位被我殴打致伤孩子的家长。家人认为我这是受了四人帮遗毒的污染,为防止我日后篡班夺权惹出大祸,于是我的父母果断的将我转到了南门外小学。南门外小学属县里管辖,“理论”上不招收分局系统的学生,因此我当年去南门外小学“靠窑”(注:当年土匪黑话,意为入伙,加入)还颇费了一番周折,但是理论终究是理论,虽然一开始这帮校领导们全都一个个板着个老脸说什么上峰有多少多少号文件,学校又有多少多少困难等等,不让我上学。但是当“孔方兄”同志出马以后,这些问题和文件神经就全都没有了,众多领导马上全改口说我“孺子可教,人才难得”,当即就拍板,本着团结一切可以团结的力量的原则,让我入了南门外的绺子(土匪黑话,意为队伍)。记得在我小学一年级的时候,有一次老师让我朗诵国旗下献词,记得当中有这么一句话“我们今天的学习生活来之不易”对此我和我的家人都深有感触,那可是用好几百块血汗钱换来的,真是太来之不易了。
当时南门外小学还有个山规,就是凡准备到南门外小学就学的一年级新生,在上学前都要现在南门外小学的学前班接受一下学前教育,不然不予录取。这很像当年买酒时饭店的搭菜,应该说,小学六年搭上一年半年的学前教育,这学校还不算太黑。
头一天去南门外小学上学的时候,我的样子非常的不雅。虽然刚换了一身新衣服,但是和人打架而带着淤青贴着胶布的脸却换不了——那是两天以前我参加一场大会战留下的纪念。到了育红班以后我爸我妈先进屋跟老师攀谈,当时我很是奇怪,明明大人们是刚刚见面,但却像是认识了好久一样,不一会的功夫连自家孩子搞没搞对象尿不尿床的事都给抖了出来。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