胃口。每到五一节前的几个星期,自习课时间操场上便会出现一群群学生,各个年级的都有,在老师的督战下合着《红太阳》里由那些由可能是妓女牛郎们演唱的革命歌曲,东倒西歪的跳着课间舞,那架势连日后的法轮功都远比不上,而且只要老师一眼照应不到,就会有好几对舞伴之间开始上演全武行,这有时候的确让人搞不清,这究竟是课间舞还是课间武。
应该说,我们那一届南门外毕业生就比较倒霉。本来六年级的学生都是眼瞅着就要毕业的人了,对于学校组织的这些无聊活动完全就可以不参加。但当时不知学校那帮头头们抽得那阵羊角风,居然在我们那一届时要求六年级的学生也要参加学校组织的活动,为此众人无不破口大骂。
一般来说,学校组织的每次活动,除了春游,都被我们视作灾难,因为我们弟兄普遍缺乏音乐艺术细胞,尤其是我们的甲鱼同志。甲鱼同志的音乐细胞之少,在我们看来都是一个奇迹,这位出小时候开创了朋克京剧这一新的戏曲方式的天才,由于他父亲对他失去了在音乐上发展的信心,从此以后对他任何演唱行为都进行无情的打击,使得他的乐感之差在我们兄弟看来都堪称是奇迹,每次唱歌他的嗓子里就像装了“依尼葛瓦”加密机(注:二战纳粹德国使用的一种加密机),音调总是毫无规律的跳频——产生一种外人无法模仿甚至连他自己都无法重复的跑调,可以让周围的听众仿佛瞬间就掉进了地狱。不光是京剧和音乐,甚至可以说,甲鱼的身心和我们国家一切传统的东西都不兼容,包括我们的国粹——气功。三年级的时候甲鱼的父亲曾本着“发展传统文化,强壮下一代”的思想,逼着甲鱼练起了当时在老头老太太之间颇为流行的“香功”,和当年他学二胡唱京剧一样,我们的甲鱼同志练了两年多仍不得要领——估计是他体内的任督二脉和常人不同的缘故,这厮练了香功好几年和香味没有沾上一点关系,反倒是练着练着生出了脚气,弄得我们当时都管香功脚“脚气功”。
这万恶的课间舞比赛每次都让甲鱼大伤脑筋,但这差事偏又不寻俗,要求全班参加比赛。在这样恶心的规定下,甲鱼无处躲藏,只有赶鸭子上架。张某人平素就不注意个人卫生(这似乎是我们兄弟的通病),一身衣服成天弄得花里胡哨,又生的膀大腰圆,如果非要我形容一下他的形象的话,就是说他和一只大号火鸡差不多,因为这个缘故,以及他那比公鸡打鸣还要嘹亮的嗓音,甲鱼在初中得到了他的第二个广为传扬的外号“青春六眼大屁股母鸡”,简称“青春母鸡”——所以后来甲鱼一直看花儿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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