捉摸,他若有心怪罪,任谁也是吃不了兜着走。
日期有限,她必须尽快完成那桩事以慰父亲在天之灵。
胡思乱想之时,有人在晓满的肩头上重重地推了一下。回头看,正是戏班子里比她早入门的几个师姐。
“师姐……有事吗?”晓满捺下心中的骚动,尽量压抑着多日来的怒火,小心翼翼地应道。
“动作为何这么慢?”其中一个身材高挑瘦削的女子双臂抱胸,不耐烦地瞥了她一眼,嘴角微扯,“你不知最近几天大师兄旧病复发身子不适需要进补吗?早些时候吩咐你拿去给图穷大娘煮的东西呢?”
“对不起,我还未洗完二师兄和三师兄让人送来的衣物,所以汤药也没来得及去煮。”晓满敛下眼睫,低声下气地说。
“什么?”花奴瞪起眉眼,扯着嗓子尖叫道,“你干什么吃的?有没有听过‘长者为尊’的古训?大师兄和二师兄、三师兄相比谁大谁小?一点儿规矩都不懂,还妄想在咱们‘小四喜’里立足?也不去打听打听,四喜班子往日是靠谁才得以在台面上撑着的?怎么着,如今一个个有了点儿小名气儿就都拽得不知东南西北了吗?上梁不正下梁歪,小小的伙房丫头也跟着登鼻子上脸,不晓得天高地厚!”
“不是这样的。”原本便对师潇吟没好感的晓满,如今更加厌恶那个素未谋面的男人,“几位师兄都是前辈,晓满不敢厚此薄彼,加以怠慢。但二师兄和三师兄老早就把衣物送了过来,凡事总有个先后……待我把手上的活忙完,立刻把师兄的补品拿给图穷大娘煮去!”
“放屁!”花奴粗鲁地啐骂,三角眼一眯,拎住晓满乌黑亮泽的发丝用力拉扯,“小丫头,我说一句你顶一句,完全不把咱们放在眼里是不是?”
晓满吃痛地反手一推,不自觉地将内力灌于掌上,进而激发!
花奴没有防备,整个人被掌风逼退,一下子横扫到三丈之外,头朝下,不巧落入练戏功用的水缸中,咕咚咕咚喝了个够。
其余人见状大惊失色,忙不迭地跑上前把那张牙舞爪的女子从缸内捞出。花奴捂着灌了水的胃,破口大骂,泼妇似的跑到晓满跟前撕打,旁人拽都拽不开。
伙房的锅碗瓢勺凌乱地散在灶头上,污垢的水流淌满地,空气中弥漫着难闻的腥味,烟火呛人脾肺。
晓满对方才的失手也有多番悔意。毕竟,师父曾多次告诫,面对不谙功夫的普通人,若以武力相欺,便是恃强凌弱,这有悖于学武之人行侠仗义的本意,与地痞无赖有何区别?因此,花奴的挑衅她能忍则忍,几乎不再还手,以免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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