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的感觉。但是,从第二下起,火辣辣地灼痛开始蔓延,仿佛万蚁钻心,每一根神经都紧绷着,不敢稍有怠慢。
师潇吟像是察觉到她的瑟缩,嘴角轻勾,淡淡地一哂,“二十下,越是慢便越是煎熬难当。”
晓满另一只空着的小手纠结着胸襟,唇瓣上映出贝齿咬啮的两排深痕。她没闲情去理会两边师姐们的唏嘘,大大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瞅着师潇吟的面庞,努力地寻找那张清冷的容颜下究竟藏匿着怎样的思绪——竟可以在严惩同门之时,脸上依旧谈笑自若,全然不把别人的痛苦放在心里似的。
只是?
他若是无情的人的话,又怎会充当位道之人?
他完全有理由任这些师妹们为维护他的地位而争斗,自己只需冷眼旁观就好嘛!何必为了一个不熟悉的小女子和维护、崇拜自身的忠实拥护者抓破脸?他难道不担心她们由爱转恨,偷偷算计他?
他到底在想些什么?
古怪的人。
或许是想得太入神,以至于连师潇吟何时停下戒尺,晓满都没有知觉。
“夏晓满已受惩,接下来该谁,还用我多说吗?”
事情,从此有了奇妙的转变。
天没有亮就得起床。
看看天色,大致估量一番,也就是在清晨四更天左右。悄悄推开房门,在不惊动其他师姐妹的情况下,晓满蹑手蹑脚地提着水桶来到房外。
小院并不大,稀稀疏疏地立着几颗老槐树,三四排大水缸有一半空着,正等着她来装满。她把水桶抛入井中,然后吃力地抽动着转轴上的绳子,一点儿一点儿地向上拉盛满水的木桶。
“啊——”麻绳自她的掌心划过,刺痛了昨天被打伤的手,啮骨的火烫一股股涌上心头。稍不留神,手中的绳子脱落,木桶重新坠入井内。挫败感侵袭着四肢百骸,晓满蜷缩着身子蹲在井旁,眼神呆呆地无意识地打量着周遭。
这里看不到农家的炊烟,看不到大片大片金灿灿的小麦,看不到孩子们骑在牛背上吹笛子的惬意情景……京城的一切对她来说,都是一场纸醉金迷中的镜花水月,都是可望而不可及的。
山中无甲子,寒尽不知年。
她生在乡下,长在深山。早习惯了云卷云舒、花开花落,是以眼前的一幕幕场景令她有几分无措。戏班子是京城三教九流的聚集地,她要学会适应,学会点头哈腰地融入这个圈子。
只是,人生有很多事情是一辈子都无法习惯的……
吹吹红肿的小手,辛酸委屈使晓满有落泪的冲动。她怎么会落到这一步田地呢?原本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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