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不算是打一巴掌给一颗糖吃?师潇吟一前一后判若两人,变得真快,仿佛打她的人不是他。
晓满一脸“还不是你干的好事”的表情,不以为然地抽回手,甩一甩,咕哝道:“不劳费心。”多亏习武年久,手心因握剑之故,磨出一层细细的茧子,否则还真让这个手眼精明的家伙看出破绽呢!
她庆幸地暗吐舌头。
“我本无意罚你,当时为何自愿受惩?”师潇吟黑眸转幽。
“没有五音难正六律,我不垫背,你用什么名义管教其他人?”晓满耸耸香肩,干脆把心里的疑问一次吐清:“其实,看得出几位师姐敬你如神,是大师兄你不给她们面子。”她才来多久?为了一名小女子伤和气,不划算咧。
“我说过,没有规矩不成方圆,对就对,错就错,不值得护短。”师潇吟缓缓站起身,幽幽地道,“她们的所作所为是敬我?呵,向来是枪打出头鸟,我不会被捧得晕陶陶的,自以为是当靶子,成为众矢之的。”他转回头瞅瞅她,“说到这里,夏师妹,我似乎该感谢你,是你给了我一个台阶,名正言顺地惩罚一下那些个喜欢乱嚼舌的人,不是吗?”
他体会得到她的举动对他的意义?而且——深表感谢?那样高高在上的一个人,会看得如此透彻?会有如此细腻的心思?
师潇吟说得简单直白,听的人反而觉得难为情,弄了半天,倒像是她在斤斤计较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儿。
“你的法子倒是灵,手好多了。”为了绕开不自在的话题,晓满选择顾左右而言它,把不知何时贴在水井壁上的手摊开。
“还好。”师潇吟扶手而立,轻轻地仰望仍旧昏暗未明的天空,而后微闭双目,宛若回忆着什么,许久,才说道:“很早很早以前,我的手也被打得像你的手一样红肿,甚至沁出血丝,连拳头也握不住。因为穷,自然买不起药,就只好自己摸索减缓灼疼的法子。练戏的房里那一大块木制板在夏季特别阴凉,你把手放在上面便会觉得舒服得多。”
师潇吟平淡的语调悠扬悦耳,就像在诉说一个古老悠远的传说。
他也曾被人用戒尺敲得几乎无法入睡?
他也曾因贫穷得无法负担药费而痛苦?
他美得不食人间烟火,早令人忘记了他也是血肉凡胎,令人不由自主会忽略他曾经可能饱受的辛酸苦楚。
他应该是众星捧月下的天骄,不该有不堪回首的往事尘烟啊。
师潇吟蓦然回首,凝视着她有些失神的痴痴表情,哑然一笑,“黄毛丫头,你涉世还浅呢。如果,你的一腔热血仅仅是为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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