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利,很快准备好了大夫交待的东西。
但见老大夫从药箱中取出一个棉囊,上面插着几把小夹子,内层扎满了光滑闪闪的银针。拉近燃烧的烛火,他微眯小眼在火上燎针,借此进行消毒。
晓满的脸色越来越差,小手紧抓被褥,一眨不眨地瞅着自己裸露的双足。她的脚底刺满零碎的瓷片,加上刚才从台阶上滚下,使伤口更深。
老大夫上前一握晓满细致的踝骨,师潇吟不悦地皱皱剑眉,“大夫,我想我可以——”
风砚秋站了半天,终于忍俊不禁地道:“潇吟,究竟你懂还是大夫懂?〃明眼人一看就会意,这分明是有人吃味,心里拧了个疙瘩嘛。啊啊,难得他那不解风情的傻徒弟也识“愁”滋味,会区分虚实,适时表达自己的心思了。
师潇吟陡然清醒,知道失态,白净的面庞泛起一层绯色,窘然不已。
“好好,大公子来也好。”老大夫了然地一笑,故意说,“老夫年纪大了,万一少有个不慎,把丫头划伤了那就不好啦,啊?〃拍拍师潇吟的肩头,“好,既然不放心就亲自来。再迟疑,丫头的脚伤就难愈合了!〃。
“我来。”师潇吟恢复正色,手捏夹子来到榻前,深邃如泽的眼眸定定地凝视着她可怜巴巴的小脸,半天吐出三个字:“怕不怕?〃
晓满先是摇摇头,但旋即似又想起了什么,竟又点点头。
“疼的话告诉我。”说着,他一横心,低下头去夹她脚底的瓷片。
雪白的瓷片在血红的肉内深深地扎着,每每挑出,师潇吟的汗便顺势滴落。仿佛,此刻受苦的不是她,而是他——
晓满微张着嘴,幽幽地呢哝道:“你当初手握荆棘的时候,大概也是被刺扎了满手满身吧?你能忍受,那么我也能——”
师潇吟手一颤,碰到了她模糊的血肉。
顿时眼前金星又蹦,晓满不禁低低地呜咽,手捂上唇的同时把脸别了过去。她不愿让他看到自己的狼狈呀。
“晓满……”师潇吟勾过她的脸蛋儿,看到那一脸凄楚,怜惜地硬拉过她红肿的柔荑,毫不意外发现了那两排细致的齿痕。
“痛吗?〃
“不痛。”
他的手与她一样冰凉,却在握着她时慢慢摩擦出一簇簇火焰。手指温柔地摩挲着她的伤口,怜惜之情溢于言表。
晓满看到了他眼内所盛的伤痛,一震。
这一次为了她,他再度失去昔日的冷静。换来他的真情,来之不易,她的伤痛似已显得微不足道,那算得了什么?
原来,在不知不觉中,他竟变得那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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