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重视。然而,与许许多多被戴上绿帽子的蠢男人一样,德广的情商太低太低。他以为给了我房子车子票子,就一劳永逸地抓住了我的心。他无法想象浪子们的几束玫瑰就能令一个人人羡慕的良家妇女为之私奔。尽管多数良家妇女的私奔等于往火坑里跳,但那个甜蜜的火坑对寂寞的妻子们来说,却具有永恒的吸引力。
想起德广,我不由得想起了所长老婆刚才留给我的那个可怕的悬念。艾琳真的跟德广有一腿吗?她是我多年的朋友,也是我最大的敌人吗!一阵海风吹来,我跟着打了寒噤。我不敢想下去了,实在太可怕了!
“姐姐,你怎么了?冷吗?”身旁的小白关切地问道。
我这才对小白感到一阵歉意。既然跟他来了,还是尽情享受这份偷来的浪漫吧。他连吉它都带来了,兴致一定很高,我应该怂恿他多唱几首歌才是。我忙对他笑道:“对不起,我脑子里想的高兴事不多,还是不要说出来感染你的好。你不是说要给我唱很多歌吗?现在开始唱吧?”
不料他却说:“姐姐,我弹你唱。别怕,唱出来你心里会好受很多的!”
“我……已经好多年没唱歌了。”我怯懦地小声说着,脸上竟微微地发起热来。
“这里只我一个听众,怕什么?要说命苦,我比你更苦些呢。”
只这几句话,就陡地把两个人的距离拉近了。我竟有“同是天涯沦落人,相逢何必曾相识”的感慨。看见眼前的海浪,我想起了一首隽永的老歌《襟裳岬》。他的吉它弹得十分娴熟,看来一直没有放下过。
我轻声跟着琴声唱道:“海边掀起浪涛,激荡了我的心,记得就在海边 ,我俩留下爱的吻。那样美又温馨,如今只有我一个人……”唱到这里,我的声音抖得唱不下去了,紧接着,整个身子都跟着抖起来。唱着这样伤感的歌,我心里想的是我的丈夫德广。因为直到今天,再没有第二个男人有他在我心目中的分量重。除了他,我可以说没谈过像样的恋爱,他是第一个闯入我生命的男人,也曾信誓旦旦地说要爱我一辈子,呵护我一辈子……坐在一个当鸭的男孩身边,我的心痛到了极处,不由得用一只手在胸前使劲揉搓起来。
他把吉他放下了,双手找不到地方放,局促不安地说:“姐姐,你太压抑自己了。上次打电话我就让你放声哭,你偏憋着。今天你又憋着,长期下去会憋出病来的。这里没有人,你哭吧,哭多大声音都没人知道!”
我转过脸去,如此近距离地注释着他,连他嘴角那颗小小的痣都看得清清楚楚。铅华洗尽的他是如此年轻,如此俊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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