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在接到行政总厨黑哥(此人因为黑而得名,我们叫黑哥,总经理则叫他黑仔,黑仔在白话中就是衰仔,就是倒霉鬼的意思,一般总经理都没有这个意思,因为他也靠黑仔吃饭)的电话,他开头就球哥长球哥短的。虽然不好意思,但心还是甜的。黑哥让我去帮忙,就是叫我去他管的场(就是厨房,行内都这么叫,工作过的厨房我们都叫场。颇有黑社会的风采,黑社会都是管场赚钱的)工作。我正踌躇前途的时侯,黑哥的这个电话在一定程度上对我的选择有决定性作用。这个时侯不是名言“在你不知道要做什么时侯,就什么都不要做”能行得通的。这已是黑哥的第三次叫我去帮忙了,前两次我都拒绝了,这次于情于理我无论怎么也要答应他。
目的地是厦门,一家有名的海鲜酒楼。黑哥给我的价位是两千,对我来说相当相当不错了,入行两年来,我一直都是月工资百位数。好不容易领到一千,可惜就领了两个月,整班人马就被换了。我还有什么拒绝的理由呢?为了可可,为了将来,为了不让黑哥没面子。
厦门,我喜欢的少数几个城市。我没有去过,我喜欢的理由很简单,厦门这个名字好听,仅此而已。知道厦门这个地方是读书时学地理介绍五个经济特区认识的。作为经济特区,厦门和汕头一样并不出名,远没有深圳珠海的名字响。但终于有一次它的名字让我如雷贯耳,就是因为远华走私案。我想几百亿可以做什么。可以让多少山区的孩子读多少年的书,可以为山区修多长的路,可以为多少贫困家庭的病人治病……
黑哥让我马上过去。当时是下午,他叫我现在就坐车,到广州坐火车快点,吩咐我千万别坐长途汽车,他说那太慢了。黑哥说五天后有五百席喜宴,让我赶快过去,熟悉一下菜式。我说今天去不了,黑哥猴急地问为什么,又说那就明天吧,啊?快点啊。
我说,明天也走不了,要到后天才行。
黑哥急问为什么?我说我的第二代身份证还没领到,现在是礼拜,领不到,星期一才行。黑哥很沮丧,他是这样啊,唉,后天就后天吧,动作要快,知道吗?否则就来不及了。
接电话时我正在为今天的晚餐摘菜,在厅堂的小桌子上。罢了一桌子的菜。我,外婆还有可可。可可已经能听懂当地的语言了,外婆也对普通话一知半解了。外婆苍老的手剥着变黄了的菜叶。可可为外婆揉着背,询问着外婆都是怎么种菜的,外婆笑眯眯的,她时不时伸手取拍拍在她肩上轻揉着的可可的手,讲述着种种的步骤。慈祥,像在教导女儿到了婆家该如何如何的样子。我不时发表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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