弃法律职业。”但博勒还是受到了客户的鼓舞。“在德卢斯时,玛里琳·格雷纳把孙女的一张照片放在身边,有时她会看着照片说,‘我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她。’她们都是英雄,”博勒回忆说,“在法庭上看斯图默问那些问题,确实非常痛苦,但也确实很受鼓舞。我想如果她们能承受这一切,我也能承受,而且必须承受。”
实际上,博勒尽力不把自己在法庭上的所见所闻当回事。“在听证会上我要做的很大一部分就是抑制我的感情———关于这些妇女、审判、被告、我的家庭和我离开家的感觉。我对自己说,‘你不能想今天家里发生了什么事,也不能想明天会发生什么。’”
但斯普伦格尔看起来却很喜欢战争的刺激,即使当事情并没有按他预想的方向发展时,他也是如此。他的力量和乐观是博勒及沃尔斯基的力量源泉。“我喜欢和斯普伦格尔一起诉讼,”博勒后来说,“他不知疲倦。”当她因为某个不利于他们的裁决伤心时,斯普伦格尔却会眼睛一亮,并且说:“麦克纳尔蒂能这样裁判真是太好了!正是因为它可恨,我们才有上诉的理由。”斯普伦格尔也开始意识到斯图默可能会是她自己最大的敌人。“斯图默坚持上诉,麦克纳尔蒂也坚持。就像纵容斯图默的提问一样,他又做了一件蠢事。斯图默的反对有时会前后矛盾,有时甚至把法律念错,但即使这样,麦克纳尔蒂都会赞同她。”
沃尔斯基也试图提起每个人的兴致。他们常去法庭附近的一个希腊餐馆吃饭,晚餐时,生性爱开玩笑的沃尔斯基会开麦克纳尔蒂和斯图默的玩笑,逗大家开心。但斯普伦格尔清楚地知道,他团队的士气正在衰落。“当我们已经知道事情是怎么回事,而这样的审判还要进行六至八周时,确实非常难受,”斯普伦格尔回忆说,“工作很难开展,我们必须硬着头皮过日子。”
对律师来说,最黑暗的一天是第三个星期一。斯图默对一位原本就不情愿参加这个诉讼的妇女的交叉询问非常具有毁灭性,以致于后来律师们把这一天称为“黑色星期一”。
这是一位五十四岁的妇女,她生命中的每一年都过得很艰难。1993年,在赢得对两个小孙子的监护权后,她的生活终于有了转机,这两个孩子的母亲根本不管他们。现在,她正在努力争取正式收养这两个孩子,她很害怕诉讼中对她的过去的提问会削弱她收养他们的机会。她没把已经参加进集团诉讼的事告诉家里的任何人,也没有告诉他们她为什么来德卢斯,她只是说她去明尼阿波利斯呆几天。
直接询问时,这位妇女说埃弗莱斯矿的性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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