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谈,这三杯清茶就权当谢罪吧。”
元昊说了大半天,早就口干舌燥,见茶具精美,水质清冽,大喜:“卿是慧人,果然解语。”慧真这才知道,叶绿华囊中为什么要放这些器物了,原来都是林凌波让事先给准备下的。当下,三人各吃茶一杯,林凌波看向元昊,道:“我们一僧一道都说了,你这个官呢?”
元昊听林凌波言语间有讥讽之意,愀然不乐,”我好端端一个西夏国王子,做的是哪门子的官?”林凌波道:“大宋朝不是封你父为朔方节度使吗?说不做时,也做了十多年了。”
元昊听了这话,当场便要发作,但他虽然年少,却是城府极深,何况又迷惑于对方的美色,当下只是一笑置之,“他宋仁宗还赐我李家姓赵呢,可怎么着,我还是姓李……”说到这里,声腔突然拔高几度,“不,这个唐姓也姓不得,终有一天,元昊要改唐、宋所赐姓氏,以嵬名为姓,自称为兀卒(青天子的意思)!”
他将茶杯放下,说起了琴道:“所以,本王子喜欢的琴声便要在‘清’字和‘丽’字上,再加上一个‘坚’字,左手指按动琴弦,如山岳凝重;右手弹起要有杀伐之势,才能弹奏出金石之声。男儿热血,弹就弹《十面埋伏》、《平沙落雁》,且不可过于柔媚、萎靡。”慧真听他说起话来,杀气腾腾,心想我看得果然不错,此人将来必定是一代枭雄。
却听林凌波叹道:“我们在这琴艺上,终究还比不得逍遥子。他弹起一曲《别鹤操》来,随意变化,任意遨游,拥有远字的微妙情致;弹起《猗兰操》时,安闲自如,从容平淡,拥有逸字的天然情趣;弹起《岐山操》,气度宏大,发声开阔,那胸襟才当得起一个宏字……”说到这里,目光痴迷,无限神往。
那元昊听林凌波又提起逍遥子来,心下不喜,恨恨地诅咒:“这逍遥子不被我碰到便罢,遇上了,定然要将他斩于利剑之下。”便赶忙转变话题,大声道,“下面是不是要说到棋了?”慧真合十道:“贫僧倒是很想听听施主你对棋道的理解。”
元昊听了一拍胸脯:“这围棋之道,取法于战场上的用兵之法,讲究机巧诡诈,深谋远虑,儒家所讲的那一套仁义礼智信是万万用不得的。”慧真道:“是么,贫僧愿闻其详。”
元昊道:“棋子浑圆,效法上天;棋盘方正,比类大地,各方将士、兵卒相同,要想取胜就必须不择手段,什么设下伏兵,诱敌深入,围魏救赵、声东击西……嘿嘿变化万千,无穷无尽,你们汉人说什么弈棋源于尧舜,纯属胡扯,依我看来,这弈棋的创制一定是起源于战国,里边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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