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致迷人,于是乎琴兴大发,竟把这事给忘记了。”朝着慧元一拱手,“还没请教大师法号?”
慧元道:“贫僧慧元。”指着慧真道,“这是我师兄慧真。”蓝袍人点点头,道:“果然是少林寺的,在下张广陵……”说到自己的名字时,眼睛又亮了,“我这个名字倒也有番讲究,不可不事先做一说明,想那前人嵇康临刑前,以一曲《广陵散》送终,听者无不黯然伤心,无法自禁,此曲遂成千古绝响。我仰慕前贤,如醉如痴,遂有光大此曲的念头,索性便也改叫张广陵了。”慧真等人听暗暗称奇,心说这人对琴艺竟是痴迷到了这般程度,居然把姓名也改了。
那个手拿棋盘的黑胡子也道:“在下冯问机,平生最喜围棋之道,棋法阴阳,道为经纬,快哉快哉。”又指着那个白衣人道,“这是我们三弟,姓郎名读,一介酸儒耳!”那郎读听了他的话,并不以为忤,只是笑嘻嘻地冲着慧真三人拱手施礼。
周春霆见他们的言谈举止,却突然想到了在太原百草堂时,碰到的那四个给他们下迷毒的人,这两班人若是配到一起,堪称双璧。
慧真眼见这三人各有怪癖,行事异于常人却又天真烂漫,虽然适才听他们说,此行是奉了师命来试探他少林功夫的深浅,却也难以生出敌意来,当下道:“请恕贫僧眼拙,不知三位居士出身哪一门派,尊师是谁?”
那张广陵摇头道:“这可不能告诉你,我等前来是试探你少林武功来着,看有无可取之处,才好再做其他的决定。至于师门嘛,倒也不便透露。”冯问机附声道:“不错,家师此举是为了我师祖的‘天一阁’着想,那里边藏尽了天下各门各派的武学典籍,惟独缺了丐帮的‘降龙十八掌’、大理段氏的‘一阳指’和‘六脉神剑’,还有就是你们少林的‘易筋经’……那个什么‘七十二’绝技也是搜罗得不全,未免失之完美,所以便想来你寺中借阅一二。”
慧真等听他这一说,大惊失色,心说难道这三人却跟那契丹武士是一伙的,当真想来我中原武林图谋不轨不成?又听那郎读摇头晃脑地说:“这借阅秘籍一事,便如同那百川归海一个道理,君子好学,手不释卷;挑灯夜读,孜孜不倦;集思广益,破书万卷,真是大雅之事也。”
慧真和慧元听他用掉书袋这一套阐释所谓的“强盗逻辑”,不禁气急,高声喧道:“阿弥陀佛,罪过,罪过!”
周春霆忍不住冷笑道:“只怕这不叫借,叫偷吧?”郎读白了他一眼,道:“借怎么能叫偷,窃书实为雅事,又怎么能唤作盗?看阁下外表倒也相貌堂堂,岂知言辞粗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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