颠三倒四,真是有辱斯文。”周春霆听他一派歪理,振振有辞,真是有好气有好笑。
却见慧元、慧真身形一晃,已经分开来,挡住了他三人的去路。慧真合十道:“善哉,善哉!三位施主这便随贫僧去我少林寺走一趟吧!”那冯问机道:“你们想招待我们三个吗,这倒也不必太客气。”
慧元道:“三位把少林寺当成了什么地方,想来就来,想走就走。我师兄是想请你们暂留在本寺,待找到令师查明了真相,再放你等出去。”郎读听了这话,叫了起来:“大哥,二哥,他们是想把咱们扣押在这儿。”
周春霆笑道:“非也非也,挽留怎么能叫扣押?看阁下外表倒也相貌堂堂,岂知言辞粗鲁,颠三倒四,真是有辱斯文!”他照章办理,倒也驳得那郎读张口结舌,半晌说不出话来。
冯问机却呼地举起了棋盘,道:“你们想留我们……嘿嘿,只怕也没那么容易,俺正要见识见识少林寺的武功有什么惊人之处呢!”周春霆也呛啷一声拔出了长剑,指着了郎读。
那个穿蓝袍的张广陵看看拦在眼前的慧真,道:“我不跟你打,我要找他。”身子一晃,已经窜到慧元的跟前。三人见他步法古怪,心下一凛,无怪他三人出言无忌,身手确有不凡之处。
张广陵抱着琴,对慧元道:“我说和尚,你是我老张遇到的第一知音,咱们真要打时,也要在这琴弦上较量一二。”慧元合十道:“施主随贫僧去到寺里后,自当聆听雅奏。”
张广陵嘿嘿一乐:“此时却也由不得你,不听时也得听了。”手指在琴弦上一拔,一股劲风嗤地射向慧元,嘴里还叫道,“这一招叫作聂政刺韩,有名的古曲,悲壮之极,和尚你要不要听呢?”慧元不去理会他,侧身闪过,一记大力金刚掌拍了过去。
张广陵大叫一声,“瞧我的‘十面埋伏’!”身子跃起,左手端琴,右手叉开五指,朝着琴弦哗啦哗啦连扫两下,劲气震散了慧元的掌风。待双腿落地,却就势蹲下,揪住三根琴弦,回头照着慧元的小腹射去,“嘿嘿,小心了,这是‘梅花三弄’。”
慧真见那张广陵奇招迭出,且是无形劲气伤人,暗自替慧元担心。却见那冯问机平端着棋盘道:“大师可懂得棋道?”慧真道:“略懂一二。”冯问机道:“那好,咱们就来下上一局如何?”把棋盘呼地朝慧真推去,慧真伸手一抓,才知道原来是磁铁做的,是以棋子都吸在上面,却是每边的沿上各摆了二十粒,朝自己这边的是白子,对方的是黑子。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