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既不是英雄,若还是非得娶我的话,我就去晋国想办法把他给杀了。”
爰姑慌着站直身,脸色被我唬得已暗暗发青。
她摇晃着手,对着我急急辩解道:“公主千万别这么说……我,我不是那个意思。”
“我知道你不是那个意思。”我伸指握住她忙活不停的手,眨眨眼,笑得狡诘。
她呆了呆,片刻后才悟出那是我的戏言。
爰姑呼出一口气,双眸望向我时,依然是往常似水的温柔,隐隐地,也带了几分好气又好笑的矛盾。
“吓死我了。”她拍了拍胸口,再抬手擦了擦额角的冷汗。
我弯唇一笑,回过头看着镜中的自己,不再说话。
“公主,有句话,不知此刻该不该说?”爰姑突地低了声,浅浅垂下头去,容颜间多了一丝怯怯的担忧。
我睨眼瞧着她,笑道:“你从小将我带大,我们之间还会有什么话不该说的?”
爰姑抬头看我半天,神色复杂异常,似是挣扎再挣扎后,她才出声轻轻道:“公主既然定下心要嫁公子穆了,那还是和其他人保持一定距离的好。”
闻言,我的心陡然一跳,周身骨骸似渐渐散开般地疼起来。
我转眸瞧着平放在妆台上的蓝色锦囊,沉默了许久。
“原来,在爰姑心中也是有亲疏之别的麽?”我扬眉笑起,却听得爰姑满脸的困惑。
不待她问话,我已伸手拿了那锦囊递入爰姑的手中:“去我的行囊里拿那白玉药膏来,我得治一治这脚伤。”
“那这个呢?”爰姑晃了晃手中的锦囊。
“扔了吧。”我笑得嫣然,声却凉了下去。
她立在原地愣了片刻后,躬身离开。
夜里翻来覆去睡不着,我推开窗,随意披了件斗篷,倚着窗棂,有些发傻地看着谧蓝夜空中半弯的弦月,璀璨的星子,久久不动。
直到,九霄外突兀地传来了一抹空寂悠扬的笛声。
我扯了一下唇角,暗自骂那吹笛的人:三更半夜,竟如此不知轻重地扰人清梦,不是狂徒也是浪客!
然而无法,我骂的话他不可能听见。那笛声呜咽起伏个不停,无止无休地继续着,生生折磨着我的耳朵。
不是说他吹得不好,若非我听惯了
君的笛声,说不定我还会抚掌为他叫一声“妙”。只是如今……
我抿了唇,按下不耐烦的心绪,勉强承受着那不得不钻入耳中的笛音。
吹笛的人该是个男子,因为笛音寥廓而又响亮,处处透着一股跌宕起伏的纵横豪情,仿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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