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刷刷自己,总觉得身上一股臭味。晚上草草寒暄着吃了一半再也坐不住了,朋友问我急什么,我说:“得陪孩子睡觉啊。”话一出口我真想抽自己俩嘴巴子。打了车一路催司机,司机问:“有急事啊?”我说:“我得回家喂猪。”车猛地哆嗦了一下,“姐姐你说嘛?”我重复了一句:“回家喂猪!”一肚子火。
刚进楼群,就听见咪咪一声一声嚎叫,我几乎是以百米冲刺的速度跑到门口的,刚进屋,就有人敲门,我想,这下完了,开门一看,是一个阿姨,她端着一大盆饭菜:“咪咪饿半天了,别总让它叫了。”我找盆把折箩装好,看咪咪呼哧呼哧地把半拉脑袋都快扎饭里了。心里无比绝望。
粗人的六月
汗水滴滴答答,姑娘貌美如花。六月来了。
这股迟来的热浪让我们开始给捂了很长时间的身体撕开包装,于是苗条的、不匀称的、上长下短比例不和谐的、粗细搭配不均的身段都出来了,一时间弄得满大街都是挑剔的眼神。那些风摆杨柳或者肥而不腻的身体蜷缩在薄薄的衣服里躲避六月阳光的折射。我和朋友走在路上经常窃笑地指:“你看!”其实自己心里都清楚,身前身后不知道有多少双眼睛正像过电一样测量我们呢。人就是这么目光短浅,气人有笑人无。
我以前特希望自己能像南方人那样娇小玲珑,可北方的水土就是好,喝水都跟施肥似的,身体倍儿棒吃嘛嘛香。南方人一般皮薄馅小,不像北方人个顶个长得都特实惠。以前人的审美没现在那么苛刻,觉得一个人要能一顿吃仨馒头才好呢,那时候强调体质不注重身段。所以在这样的氛围下浑浑噩噩地就到了对美产生强烈追求的时刻,却发现,我是那样的孤独。
第一次站在精品屋里,眼睛刚搭在一件真丝套裙上,满脸媚笑的老板娘就上来特朴实地说:“这款式都是南方来的,你穿不了,太瘦。你来这件。”她顺手不知从哪拎下来一件连喂奶都有富余的衣服,还笑。就算我是粗人我也有自尊心啊,“你拿一套最大号的,我就试这套。”我指着看中的衣服心想,就算我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