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手中赚得更多的籽儿,卖更多的乖,讨更多的好,想办法以后能有足够的钱养老。策划人讥笑被包装的金童玉女是“白刀子进,黄刀子出”;被炒成功了的金童玉女事后又嫌策划人老土。走运的防着不得意的人,不得意的人又瞧不上走运的。失意的成功的人都说,在这座城市里必须既作婊子又立牌坊,笑贫不笑娼。世道变了,开车的怕骑自行车的,骑自行车的怕走路的,走路的怕下岗的。总之,穿鞋的怕不穿鞋的。
其实,这些话全是美仁在睡觉作梦时说梦话被小二偷听到的,谁他妈知道是真的还是假的,小二也懒得问美仁。不过,小二听力很好,那是因为小二那对吊眼半瞎的缘故。
16岁以前,住在老家的小二的眼睛还是好好的,一个江湖骗子偷了小二的光明。做完爱以后,小二喜欢给美仁讲她小时候的故事。
我老家离金都很远,一座山连着一座山,邻居的概念不是十米、二十米,而是半座山、一条河的距离。十几年前,我老家漫山遍野都种满了农作物。夏天有油菜、豌豆角、胡豆、麦子,秋天有棉花、李子、核桃,冬天也有数不清的枯了的苕子花藤,春天更是把眼睛给装满了颜色。那时候学校不多,大山里只有一个小学和中学,他们分别在两座山的山头上。听说现在我的老家小学校就不下四个,更别说其他类型的学校了。那时候农村家的小孩都喜欢用一个瓷缸放点米,拿到学校自制的锅炉房去蒸。每个小盅子上都打着自己的记号,有系根红绳子的,有系根绿绳子的,有系上麻绳的,有麻绳上再绑上一小木棍的,有的小孩干脆在盅子外面用红漆写上自己的名字,以免拿错。那时候的下课铃不是电铃,而是一口大铁钟,校长亲自敲。我还记得当时的校长姓任,中等个儿,长得眉清目秀的,洗得泛白的中山装左上面的口袋里永远插着一钢笔。农村家的小孩子们一听到这钟声,全都一窝蜂地奔向锅炉房,带着自个儿家腌的咸菜,拿着自个儿的饭盅,闹着、笑着、围成一堆,飞快地吃完饭,然后再去喝井里的井水,接着满山遍野地玩去了。
我很羡慕那种自由,不再想一个人中午回家在爸爸、妈妈的监督下吃饭,也闹着妈妈给我买一个小瓷盅,拿到锅炉房去蒸。我妈很爱我,也就顺着我的意,不过唯一不同的是我的盅子里有一个鸡蛋,有猪油和一些盐,有时也放一些腊肉和香肠。1976年,大都市都还很穷很紧,更何况我的老家,但我的妈妈就有办法让我们过得舒舒服服的。难怪到今天一提到我妈我就想哭。可能是因为我长相的原因,哪根筋都好像是反着长来着,我老想用自己的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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