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工作半年的上海去找,什么地方都跑遍了,还是没他的音讯,好好的大活人说没就没,人间蒸发了。床上变形的牡丹花束在灯光下很扎眼,甜蜜的同居温馨尚存,转眼成了昨日黄花。现在男人怎么啦?撇下心爱的女人,拔腿就溜,真是个只有自我,没有责任的年代。曲萍把合影照反过来,放进抽屉,擦去眼角的泪。有时,女人的伤心泪只能悄悄流,爱情的青苹果得自己去啃,再苦的水也得往肚里咽,她不愿意任何人知晓这段灰色情感经历。她沉静了一会儿,打开电脑,继续写她的小说:晚上,俩人吃完饭,黑衣人开车送她回房间,她透过玻璃窗,见黑衣人伫立在楼下,怀抱吉他,浑厚的嗓音唱着:“我爱你,爱着你,就像老鼠爱大米……”
《改制》五十八(1)
又过了一天,晚上,郎士群约曲萍去威尼斯酒吧。追女人,穷追猛打是他的招数之一。
俩人坐在小桌前,郎士群要瓶威士忌,曲萍喝得直皱眉头,口感不太好,又辣。郎士群赞美道:“好酒哇!酒就得喝辣的,有味道,有气派,你喝喝就习惯了。”
曲萍强咽下一口,绷紧脸说:“看美国大片,男女都去酒吧喝威士忌,没料到这么难喝。”
郎士群目不转睛盯着曲萍,看她难受的样子,心里很得意,制服女人,首先要摧毁意志,喝酒就是一招。今天,他对这瘦女人有了全新的看法,她确实不一般,眼高一线,书没白读。昨天上午,他按曲萍的意见,补给伤残员工九万元经济补偿,还专为他定做假肢。今天,民工拄着拐棍到青天律师事务所,扑通跪在欧阳倩文面前,连磕三个响头,感谢救命恩人。欧阳倩文脸吓白了,忙扶起他说:“不敢当,真不敢当,这事要感谢郎总才对。”曲萍讲了当时的情况,这细节都放进刊登的《企业家·慈善家》通讯中。
郎士群听完兴奋地说:“好人就让她做到底吧!”这样做,不光缓和了与欧阳倩文的矛盾,还在人心上立住脚,得民心者得天下,过去帝王将相做的事,咱也能做。他心里充满喜悦。最近,郎士群根据曲萍的建议,准备对公司人事重新调整,攀登新高峰。以后事业发展,光靠亲戚朋友支撑的家族企业,早晚玩完,要广泛网罗人才,才能避免决策的失误,堵塞管理漏洞,让事业走向辉煌。
他俩连喝几杯,曲萍咽下怪味的苦酒,嘴里虽苦,能跟喜欢的人在一起,听他说话,心里透出甜。曲萍觉得,有时女人必须委屈自己,压抑自己的真实,把并不情愿的另一面给人看,讨人喜欢,过去自己稍坚持一下个人意志,男人全跑光了。男人生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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