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事?”她问。
“能否──让我──搞一些──更重要的工作,那些──小事──不能发挥──我的专长。”我吞吞吐吐地说。
她盯着手中的文件根本不给我任何目光,语调生硬冰冷。
“你的专长是什么?”
“策划、调查或者跑客户都可以。”我大着胆子说。
“就凭你的能力吗?”她冷冷地问。
我听出她话中嘲讽的含义,于是没有吱声,低头站着。
她停了片刻,然后放下手中的文件,接着吐出让人丧气透顶的话。
“你自我感觉还不错,是吗?可我怎么丝毫没有感觉出来呢?你以为你是什么人?你不要太自以为是。你如果连小事都不愿去做,何谈其它工作呢?回去好好想想该怎样学会做人。”
我象一条狗一样被轰出了她的办公室,而且这条狗还面带笑容,点头哈腰,装出极其虔诚的样子,似乎把刻薄的嘲讽捧为至高的教条,内心却是被利刃割得遍体鳞伤,愤恨和嫉妒如干柴烈火被燃烧起来,似乎都能够听到火焰发出噼噼啪啪的声音。
什么是做小事?我恨恨地想,小事的定义是什么?难道是地板拖得干净,玻璃擦得明亮的行为吗?我为什么要甘于成为渺小和平凡,默默地为大众服务,成为大海中的一滴水,沙漠中的一粒沙砾,茫茫荒原上的一棵小草才算是成功和美丽。什么是做人?谁来诠释这个可笑虚假的提问,似乎我不是一个活生生的人,还要通过学习那些束缚生命本质的规则和教义来戴上捆住我手脚的锁链。
我掉入了精神炼狱,我成为公司上上下下的笑柄。关于我被三个女子嘲弄和玩味的消息如流行性感冒在公司的职员中传播,而我的猥琐和无能更增添了公司喜欢凑趣人的好奇心。比如我被江楠天天呵斥,被王倩和李云肆意指使,被迫接受不道德的称呼和成为滑稽可笑的角色。
最让人丧气的是我被推举为追求公司里一个心理变态、年龄已过四十的老处女的人选,并且众口一词地认为我们很般配。
关于我的流言起先从简单的事物开始,逐渐变得复杂。对于外貌和衣着的评判还能够让我接受,但不久则话题变得十分可怕。比如我有变恋的倾向,有特别的乖僻。大家把我的沉默和容忍当成顺从和软弱,把我善意的笑容当成傻瓜的嬉笑,玩味、嘲弄我对他们的友好表示。在众多的男男女女中间,我就成了一个公认的小丑;成了他们轻松调侃的言辞作料;成了他们用以形容变态、愚蠢和猥琐的形容词。
当我在餐厅吃饭的时候,当我提起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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