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地闭上了眼睛,生死天定,老天你打算怎么做呢?你打算要他生要他死?萨芬眼望苍天,可是苍天不语。
……
从来不曾见任子建那样的神色,他也从来不曾那样夸过我,他把我叫去办公室说:“你是天才。”
就这样,杂志创刊号那一期上采用了我的稿子,新年头一份工作圆满完成。主编要我继续写这个连载,我却再也不肯,“写东西本不是我的强项,我负责的是策划宣传以及和电视接轨。”
他们只好找写手写下去。
二月的北京,北方的春天总是刮着温吞吞的大风,风中夹着土腥味的砂砾、或是泛着干草香的春泥。每每一阵风吹过,留下一片混沌的漫天尘土,那是著名的沙尘暴。一天下班后,我像一个阿拉伯妇女一样,翻出丝绸面料的淡紫色纱巾包住整个头,遮住脸,只留眼睛露在外面,看着这个患得患失的世界。
我先去超市买了下一周的牛奶,然后又买了点密封的蔬菜才回家。不料,任子建正在我家门口。他要我把东西送回家,陪他去吃饭。我问他怎么了,他笑而不答。
去了离我住处不远的西餐厅。聊了半天,他才说,今天是他的“她”的生日。骤然发觉面前坐着一个情圣,原来世上还有痴情的男人,真是怪异,就像原来世上还有独角兽,突然出现在眼前。
回忆相识,他说,“看了你的稿子,我想问你,你是否真的相信世上有一见钟情?”
我回答:“是,虽然没有发生过在我身上,但我是相信的。事实上我和詹天也有点那个性质,虽然我们没有那么轰轰烈烈。”我这么说的时候任子建就笑,他说,他对他的女友便是一见钟情。
我喝口酒:“但丁对比亚翠斯也是一见钟情,并钟情一生。”
“当时她和同伴在餐厅吃饭,我向她走过去,我称赞她的美丽,我问她要电话号码,我当时也很年轻,也很冲动,这样的事,怕是只有20几岁那几年才会做,只有20几岁的人才会做。
现在的我,”任子建眼光望向另一侧:“有时我仿佛已经看见了自己的一生,这是真的,但看得见的未来是可怕的,我指的不全是爱情,而是更多的内容。我希望每天不同,将来不可测,然而很多东西仿佛已经成了形。
自然,我不确定明天去哪里,后半生去哪里,但是我知道自己的心境,去哪里都是一样。”
苦酒醉心的刹那,所有的伪装忽然全盘崩溃,他低下头,我不知道他是否眼中有泪,我只是感到心里有什么东西轰然坍塌,我的眼泪在这一刻竟然有些不能自抑地红了眼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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