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是伪装。原来每天每天,那个公司里有用不完的精力,用不完的笑容笑对所有人的任子建,只不过是伪装着过着每一天。
“还记得她走的那一天,我在楼顶天台上吹口琴,后来我的哥们于宇上来告诉我说她已经走了,默然片刻,我又吹起口琴。我觉得,身体变得很轻很轻,生命对于我,成了可有可无的东西。 ”
听着任子建的话,我甚至好象都听见了那断了又起的琴声,那默然的表情、那凄切的曲声,那失落的人儿,真正叫做心如死灰。
那以后的任子建,怕是人活着,心已死了。
“于宇虽然与我一起长大,却根本不了解我。我后来一度变得很颓废,很消极,他对我一顿拳头,一顿当头喝骂,他以为我会拿得起放得下。可我不是他。 那一顿骂,只是让我明白,自己的伤痛不应该让别人分担。从此我收起我的悲伤做人。”
他从此收起了他的悲伤,或许只在夜半无人时独自品尝。平日里,他用一种漫不经心的优雅掩饰着自己。而他身边的每一个人,同事,朋友,甚至陌生人,包括我,却为这种优雅倾倒。
“我开始带着面具做人,一做就是三年,我已经不知道真正的自己是什么样,我总是笑着面对别人,这对我很有用,令喜欢我的人觉得我过得很好,令不喜欢我的人羡慕我过得不错,对工作也百利无一害,是我升得很快的原因之一。我有时想,做人如做戏,算了,别那么认真了,但是有时,我真的不甘心,活着没有盼头,未来像是一滩死水,好象已经可以看得见,我慢慢地做,慢慢地老……我为什么不能改变自己的命运,又为什么不能掌握自己的爱情??”
我不知怎样置评,只能说:“缘分天注定,半点不由人。不知谁说过,可以掌握的,就不是命运了。”本是说给任子建的话,却不想这两句警世之言,后来统统印证于我自己身上。
那一天的晚些时候,生活的表针忽然摇摆不定起来,我的命运,表姐的命运,及任子建的命运均发生中转,在我们所在的时间空间之中,改变了它本来平滑向前的轨辙。
三个人的人生,甚至我们所在的世界一眨眼都变得不同了。
第七章:碟中碟
那天任子建喝得有点醉,我没有让他送我回家。餐厅离我家只有三五百步路,他头疼又心情低落,也就没有坚持。
我一人回家,天已大黑,地面有些结了冰,我忽地童心大发,跑几步一大滑地滑回家。一天之中第二次,有人正站在我家门口,等我。
是表姐。
“表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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