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后来的故事是:玩世不恭的Dali对比他大两岁的妻子一生都敬爱有加,言听计从。除了画过自己的妹妹,他一生所画的女人都是他妻子。他本来善于画各种稀奇古怪、丑陋不堪形象,可是画自己的妻子无论是变形还是写实,却永远是美丽、性感、优雅、高贵的女性的化身。他甚至以妻子为模特画圣母,并丝毫不改变面貌形象,也算是个情圣加怪才加狂人了。”
我道:“看来世上真的有一物降一物这回事。”
“记得我跟你说过,两个人在一起,总有一个爱另一个更多。多爱的那个人并不是自己不知道,而是知道了也没办法,没办法少爱一点,也可以说是,被降住了。而有时,一被降就是一生。”任子建又露出那种空灵悠远的神色,目光被放逐得很远很远,好象已经望去了天的尽头,海那头的落日。
余辉下,我心里狠狠地说:“任子建啊任子建,不必再那么望眼欲穿了,好在已不用在北京望西班牙,可以在西班牙望西班牙了。”自然,我也就只是心里发发牢骚。
我总是不忍拿别人的痴情或别人的信仰调侃的,虽然任子建那种眼光、那种表情、那副忧郁的样子在我看来是很可恨的,因为那样的任子建、那样的眼光可以杀死人,而且可以连续杀死一万次。
我岔开话题,我说,“不如我们下水吧,别像两个老人家似的在这儿躺着了。”
任子建斜眼看我:“你会游泳吗?”
“当然……”我回答得理直气壮:“当然不会了。不过有你在,你总不会让我淹死的,这点我还是很信任你的,老同志。”
“看你的样子就不像会,小同志,”任子建拍拍我的肩膀,“穿没穿过比基尼啊,小朋友?”
哼,看扁我。我起身丢下一句狠话:“等着我去换,我带了!”
我对我的身材一向没有信心,什么曲线美,我从自己的身上从来就没发觉,同样是女人,为什么有的就那么妩媚妖娆,我就跟瘦竹竿似的,真是同人不同命,我最讨厌旗袍、比基尼之类的衣裳,简直是我等平凡女子的噩梦,我恨恨地想,今天豁出去了。
从沙滩旁的简易换衣房走回海边,微风徐徐,穿上这变态的三点式衣服更觉得凉凉的。任子建已换好游泳裤站在水边等我,我从后面一见他就鬼叫,“哈哈,我也看见你的裸背了,任子建。”
任子建无奈地回头看我,“裸你个头,小孩子家家的,下次带你去看裸猿,吓死你。”
我们嬉笑着入水,我是个旱鸭子,只在水浅的水域晃悠晃悠,而任子建是真正懂得潜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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